乖乖的給兩位長輩見禮,木夫人雖是一副傷心過度的樣子,卻還是連忙讓陳月入座,眼神倒是頗為責怪的看了珠珠一眼。
這外甥寄居在自家,備考明年的會試,如今卻這般下場,消息傳回妹妹那里,還不知妹妹會不會暈死過去,當初妹妹讓這孩子來家中寄居,自己心中也存了不如讓女兒遠嫁到妹妹家的想法,可還未等自己提出,珠珠就已羞澀的提及到了陳壯那孩子,她本是一口否決,
自家的女兒,就算是退婚了,也不是那鄉野來的漢子能夠染指的,可老爺卻讓說讓自己等等,后來等到了那陳壯的家人竟然坐著帶著白家族徽的馬車來武侯城,那便隨了女兒的愿,免得這些年來,她也老是責怪自己。
如今雖是嫁人了,可戶籍可還在家中,如今外甥出了這樣的事,珠珠還帶她夫家的人來湊熱鬧,可真真是白疼她這么多年了!
心中想著,面上也不由得帶了幾分出來。
陳月瞧見了,也只得裝作自己什么也沒看懂一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娘,表哥那件事究竟怎么說?表哥失蹤的幾日,你們可有報官?”珠珠幾句話問下,木夫人卻只是一臉茫然,搖頭只說自己不知。
倒是一旁站著安慰的木府少夫人目露沉思,頗為縝密的回答:
“那位薛公子雖是住在家中,可卻經常出門與同鄉相聚,之前也出現過好幾日不在家的情形,之前幾日,母親也只當那薛公子出門尋樂,咱們畢竟是婦道人家,也不好多說什么,只當什么都不知曉罷了,只那發現尸體的人找上門來,才知曉薛公子被人拋尸郊外,娘傷心之下,卻也不知道薛公子究竟是去了哪里,招惹了誰,只能寄希望于知州大人,能夠查出真相,給伯母一個交代。”
這樣一來,這木府之中倒是沒什么線索了。
只是,這寄居在大嫂家中的表哥,怎么會和那知州大人的姻親有所關聯?
——
南府書房,
一手將南家從三流貨商做到如今能夠和白府扳手腕的南家家主南培勝站在案牘后,瞧見對面跪在地上的死士,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向下砸去,價值不菲的白瓷茶碗,頓時四分五裂開來,碎片濺了一地。
“廢物!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能辦砸,如今兩具尸體被人發現,你仔細回想,可有人看見了你?若是有,從今往后,你就呆在北邊,不要再來武侯。”
地上跪著的死士,只將頭深深低著,
“屬下辦事,絕對沒有人瞧見,這次也是那山中有野猴,將屬下挖的坑給刨淺了,這才導致下雨后,露出那兩具尸體。”
南培勝一雙眼睛看著地上還在辯解的死士,只淡淡道:
“滾出武侯,那陳家遲早會上珵都,到時候在路上將他們做掉,這家人,已經三番五次破壞了上頭的計劃。”
死士說完好后,低著頭告退。
南培勝低頭扭著手上的扳指。
“快到端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