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臉上溫柔的笑容此時也僵硬了,上前兩步,將牛芳的手拉住道:
“親家母,你看你家這孩子,怎么胡說八道呢?我的女兒我能不疼嗎?主要是想著我這丈母娘去女婿家,像什么樣子?”
陳月聽見這木夫人抬頭的話,就沒有再開口了,畢竟,按照牛芳那脾氣,說她,行,說她女兒?不行!
“哈!”
牛芳冷笑一聲,一把甩開了木夫人的手,揉了揉剛剛被握住的手腕,抬頭看向那已經快掛不住溫柔笑容的親家道:
“木夫人,我牛芳敢當著佛祖的面,說我邀請了你去關心自己嫁在同個武侯的女兒,你敢當著佛祖的面,說你是因為顧忌我牛芳所以不來女婿家的嗎?我家小月可是從來不胡說八道的實誠孩子!”
此時,原本還散落在蘭山寺各處的香客們,都心照不宣的朝著那香爐的方向走去,然后停在能夠聽見的距離,左顧右盼,仿佛是在等人一樣。
木夫人環顧四周,瞧見那么多人在看自己的熱鬧,也惱了,深吸幾口氣,站到了牛芳的面前,說道:
“陳夫人,怎么,我家老爺給你們的銀子你們都花光了?再說了,我家老爺花了高價錢,從珵都請來了女郎中,有她在,怕是能夠頂得上十個你吧?”
這話,木夫人是壓低了說的,但奈何附近豎著耳朵聽的人實在太多,距離又太近了,好些人都聽清了,其中一位聽后沒來得及控制自己的表情,那張臉上竟是透出了,什么?真的!哇!該幫誰呢?四句話的錯綜含義表情。
陳月攔下了拳頭已經握緊的牛芳,
“木夫人,當初木府給了我們陳家兩千兩,可我們陳家買入了南門的二進宅子,價錢多少,您應該也是知曉的,這份地契可是直接寫在大嫂的名下,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將來大嫂真的要與大哥合離,你們給的錢不僅一分不少,且還會多出,
再說這女郎中一事,是,您找到女郎中肯來我們陳家,我們是萬分感激,只是,這與您自大嫂害喜以來,從未來見過大嫂一面,有何關系嗎?
當然了,若是您認為,請了女郎中,就已經是仁至義盡,那么,作為晚輩的小月,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其實今日我和娘瞧見您,主要也是想和您確認一下,來看望大嫂的日子,可您顧左右而言其他,我娘這性子也急,所以才會口不擇言,
若是您心中有那不快的,也只管說出來,萬不要因為我娘的緣故,而讓大嫂傷心。”
有了陳月的救場,牛芳方才被激怒的理智也回歸了,瞧見周圍圍觀的人們,只覺得一股尷尬和羞澀的心情夾雜在心中,難以言喻。
陳月看著木夫人那上下打量,仿佛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事物一般的眼神。
“我的女兒,我自然是想念的,明日我就去陳府看望她。”
陳月聽后,微微彎腰行禮。
“小月明日在家恭候伯母,那就不打擾伯母您了,小月和娘先行下山去了。”
木夫人皮笑肉不笑道:
“正巧,我也燒完香,準備下山了,親家母,既然咱們的誤會說開了,就一起下山吧?”
“那感情好,咱們走!”
牛芳也懶得分辨這位親家的話是真是假,一把挽住了對方的臂膀,一同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