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心里一個咯噔,
狗日的,這城里原本的叛軍就已經讓他家連紅薯都吃不上了,這再來這么多的叛軍,豈不是連紅薯葉子都吃不上?
不行!逃!明天就逃!一天都不能多待了!
就在張麻子盤算著明天要先帶誰走的時候,就見那進城的叛軍忽然拔刀砍向那城內原本的叛軍。
!!
張麻子就這么看著進城的叛軍將那原本守城門的將士給全部砍殺,最后壓著剩下的幾人朝著城內走去,那個方向,他熟悉的很,那就是最近那幫子叛軍睡覺的地方,春風樓。
他們要去春風樓樓?去,去將那些叛軍像方才一樣殺了嗎?
張麻子只覺得這個猜測讓他整個人都冒出了一股熱血,大概是他偷看的時間太久了,其中一新來的叛軍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透過門縫看了他一眼。
張麻子被嚇得連忙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等到再抬起頭起身趴在門后向外看去時,城門已經合上,如果不是地上那一地的尸體還在提醒著他,方才的一切不是一場夢,他恐怕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過,這一切是真的,是真的有人來結束這場難熬的臘月了嗎?
譚飛彪帶著兩百精兵,從南門騙開了城門后,將城門大開,讓后續的八百精兵迅速進城,朝著三個城門的方向摸去。
大概是對梁王有信心,還是別的原因,大晚上的瞅見和自己穿著同樣衣裳的士兵,那些守衛城門的士兵們壓根沒有起懷疑的心思,只是笑著道他們是不是睡女人睡膩了,終于想起來換班來了?
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刀捅進腹中,挑開踹下城墻去。
“你們,每個城門留下一百人,剩下的人,跟我去將剩下的叛軍一舉拿下!”
“好!”
春風樓的第三層樓閣內,那留守在白果城的將軍躺在床上,左右各是春風樓的一名花魁,往日里睡一晚要上百兩銀子的美人,他已經連續霸占了十天。
“花魁,什么玩意兒,睡了這么久,老子也睡膩了,明天給老子換兩個年輕的。”
說罷,一腳將兩名只穿了肚兜和薄紗的女子踹下床去。
“去外面給我守著,什么本大爺醒了,什么時候給我進來伺候!”
兩名花魁咬緊了牙齒,才能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寒冬臘月站在屋外,這身打扮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被活生生的凍死,這幾日茍且偷生,也不過是比那清夢多活了幾日罷了。
這個世道,哪里容得下女人?回想這一生,不過是笑話一場。
“但愿若有來世,可以投胎成男人。”
就在兩人走出房門,準備從這三層樓高的閣樓縱身一躍之時,就看見自那城南處趕來的好幾百人隊伍。
這幾百人與夜夜睡在樓里的叛軍們穿著一樣的衣裳,但不同的是,他們走起路來悄無聲息,帶著一股子肅穆的感覺,且行進的步伐極快,似乎是在趕路。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