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遠站在門口詫異地看向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的陳月,房內也充滿著銀碳燃燒過后充分升溫的空氣。
“小丫頭,剛才我在門外叫你,你怎么不出聲?”
陳月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顆圓滾滾的腦袋來,看向門口的魏思遠道:
“啊?你叫我了嗎?或許是屋里太暖和了,不小心睡著了沒有聽見吧?自從上次生病之后我就老是覺得困得很。”
此話一出,魏思遠又想到了令陳月生病的罪魁禍首,頓時有些心虛起來,匆匆環視了一圈屋內的布置,沒有任何地方能夠掩藏一個人。
魏思遠有些遺憾的收回了目光,看向陳月問:“小月,那位大俠今晚去了嗎?”
陳月穿著她塞了棉花后的加厚夜行服裹著厚實的棉被,躺在這燃燒了許久炭火的屋內,只感覺渾身都開始發汗,聽見這話連忙點頭:
“去了的去了的,那位大俠應該就在譚大哥的身后吧?你放心,有他在譚大哥不會有什么意外的,嗯……應該吧?”
魏思遠緊張的神情這才緩了緩,笑道:“那你快睡吧,也不早了,明兒一早他們應該就有消息回來了。”
陳月連忙點頭道:“那魏大哥晚安,我睡了。”
魏思遠點點頭:“你下床來把門鎖上。”
陳月咽了口口水:“不了不了,我相信咱們這個院子里住了這么多大理寺同僚,安全肯定是有保證的,鎖門什么的,太傷感情了。”
魏思遠有些胡疑的看向陳月。
那眼神讓陳月的汗水流得更快了。
“你床上有什么寶貝?這么不舍得下來?”
陳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走鋼絲一般,稍微松懈就會掉下懸崖,心中緊繃著一根弦,面上迷茫道:
“沒什么呀,就是累得很不想下床,擔心著涼。”
為了自證清白,陳月左翻右翻,將被子給緊緊裹成了一個繭。
魏思遠盯著陳悅的臉看了幾秒,企圖在她的臉上發現什么。
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出門關上了門。
陳月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正準備起身將夜行衣給換下來,房門又從外面打開了。
魏思遠伸出頭來:“忘了說了,小月晚安,做個好夢。”
陳月雙手直接插入棉被之下,手指不小心戳到床褥,痛得腳趾頭都繃緊了,面上依舊睡意朦朧道:
“魏大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