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武侯西邊山脈,騎著駿馬,頭戴珍珠貂帽的中年男子身后是多達兩千人的騎兵,他們正緊緊跟隨著前方的男子,翻山越嶺,朝著西邊而去。
“主子,咋們就這樣走了?”中年男子身旁騎在馬背上的壯漢忍不住的問道。
“不然咋整,那譚飛彪就是個死心眼,一心一意為朝廷效力,和他正面遇上,他肯定會一刀捅死本王,我現在跑了,他反而有危險。”
壯漢一腦袋疑問,
“主子,咱們這造反遇見譚飛彪就跑了,說出去,有點丟臉啊?”
梁王聽見這話,嘿嘿一笑: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可是當年皇后娘娘給我的錦囊妙計,讓我注意皇上送給我的美人,一旦發現不對就起兵造反,要是覺得造反打不過就往西邊跑,到時候她的人會在西邊接納我。”
壯漢驚呆了,
“皇,皇后娘娘還能夠預知未來?”
梁王聽到這里,表情微微有些傷感,想起了那個渾身充滿了神秘的女子。
“或許就是因為皇兄覺得她能夠預知未來,是上天的寵兒,所以才會暗下狠手,將她除之后快。”
身旁的壯漢聽見這話,下意識的想要讓主子別妄加議論,可是忽然想起來,反正他們都造反了,議論議論怎么了?
“主人,您說的是真的假的?那外界一直傳聞是現任梁皇后當年毒害了先皇后武安,那要是按照您的說法,這可能是皇上暗示的?”
梁王呵呵一笑。
“就梁家那女兒敢害武安?借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如今坐上皇后的位置,估計心里都怕死了,害怕哪天皇上一個抽風,把她也殺了吧?”
壯漢一臉莫名。
“這,這皇上如此行事,朝中文武百官竟沒有一人阻止?”
“那幫軟蛋,他們阻止?阻止個錘子哦!一天到晚的恨不得給狗皇帝當看門狗的人!”
“那,那咱們偷偷撤退,那幫留在城內投靠我們的……”
梁王忍住了笑容道:
“就讓他們來幫咱們拖一拖譚飛彪的進度咯,之前給了那么多的銀子,就拿些情報糊弄本王,當本王是傻子不成,那些錢就是他們的買命錢!”
——
陳月眼看著那斷手一臉陰郁的離開了茶館后門,朝著城東的城墻邊上走去,那一片就是之前紅鳶師姐曾經提到過的混亂的居民區。
在跟著斷手走,和去茶館打探梁王消息之間,陳月選擇了先去茶館內探探。
趁著街面上沒人,陳月腳尖輕點地面,飛躍過圍墻,輕聲落在地上,與她想的差不多,這茶樓內部沒有幾位客人,而方才那位打開后門的一身黑色長襖的男子,此時正在收拾行李,陳月透過窗戶紙看進去,那行李可不便宜,里面光是金條就有兩根,更有好幾張的銀票被那人塞進了懷中。
瞧著那人似乎是收拾好,背上身準備出發,陳月連忙蹲下身來,從背包中拿出了一根粗壯的搟面棍。
“吱……”
門緩緩打開,陳月一個躍起,手中搟面棍直接落下在穿黑長襖人的腦后,人直接暈倒在地,陳月趕緊將此人雙手扭在背后,用麻繩給系上,再將懷中的金條和銀票給收了起來,為了防止此人像電視劇里一樣,用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磨破麻繩,陳月還細心的將他給捆在了柱子上,想著到時候讓魏思遠來審問此人。
做完這一切,陳月這才反身前往那斷手走的方向,在房頂觀望許久,陳月這才瞧見了那斷手的蹤跡,他竟然去了城西的所謂的混亂平民區。
陳月沒有跟著斷手走進去,里面地形復雜,陳月曾經在黑夜的時候遠遠眺望過一眼,如果被人有意埋伏,她沒有把握能夠闖出來。
陳月在遠處的二樓茶樓點了一壺茶,坐著等那斷手出來,當然了,如果他到天黑都不出來的話,那她就要回家里去一趟了,看看牛芳的反應,反應過于激烈就過幾天再現身,若是反應還好的話,那就先通個氣。
這一等,就從中午等到了傍晚,就在陳月將桌上的瓜子給嗑完后,茶壺中的水也已經喝完之時,陳月心中覺得那斷手說不定是逃回家了,又或者是發現了自己的跟蹤,從別的地方翻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