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心吧,你這些要求就算是簽了契約,也是沒用的。”
聽見被匕首死死壓著的俘虜還敢這么大膽說話。
壯漢第一時間將匕首給下壓,不算鋒利的刀刃,在陳月稚嫩的后頸上壓出了一道血痕。
陳月自然是感受到了,那來自后頸的火辣辣的疼痛。
但是,
她心中的疑惑需要解開,她認為這比受傷更重要。
“你來之前,就沒有打聽打聽,我們為什么敢在高升養豬?就沒有打聽打聽,我們這里養的豬都賣去哪里了?為什么,只有你們動手了,別人不動手?”
三個問題,持續拋出。
壯漢愣了一會兒,然后將下壓的匕首微微向上抬起。
“說來看看。”
“讓我坐起來,我才告訴你。”
壯漢皺眉,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只是用匕首微微下壓,看著那方才劃出的傷口再一次滲出了鮮血,刀下的小女孩卻一聲不吭的時候,才悶聲道:
“你可以慢慢貼著這刀坐起來,當然,如果你起來的太快,讓傷口變大,這可和我無關。”
陳月皺眉,這幫流氓的頭頭很謹慎,
不過她還是緩緩的坐起了身。
“現在,告訴我。”
壯漢將匕首重新放在了陳月的喉嚨前,而人則坐在陳月的身后,一旦陳月想跑,他就可以用匕首向后發力劃傷她的喉嚨。
“其實這三位問題,都是同一個答案。”
“別和我繞彎子,說!”
陳月翻了個白眼,抬眼看向在山上的捂著嘴流淚的牛芳笑了笑,本想讓牛芳能夠放松一些,卻看見牛芳眼淚流得更快了。
“因為這些豬都是白家人的,我們負責養豬,然后每天殺豬,再給武侯的白家送過去,所以,我才說,就算是你和我們簽了契約,也是沒用的。
因為,這些豬本就不是我們的。”
這話說完,陳月已經全身心的警惕身后的壯漢的動作。
只是,壯漢卻遲遲沒有動。
陳月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這顯然是一個好機會,整個頭朝著左下方轉過,然后在地上一個旋轉,也不去看身后人的反應,徑直的朝著山上跑去。
腳下速度維持著快但是又在正常奔跑速度內。
直到跑到了山腰上,牛芳的身旁,陳月這才有機會去看下方那伙人的情況。
放眼望下去,陳月卻看見那壯漢竟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而身旁的眾小弟則是一臉驚慌。
他們雖然游手好閑,但是也僅限于偷摸點東西換錢,或者是偶爾打打架,勒索一下老百姓,但他們本質還是好人啊!從來沒有殺過人的那種好人啊!
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是那狠毒的帶刺的花叢,還是那毒辣的婦人打人用的細竹竿,還是現在老大不知道怎么的,口吐白沫。
這都讓他們有些后悔,后悔今天來這里。
甚至,甚至現在都有些想走了。
但是,老大怎么辦?
陳月此時看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壯漢,也有些遲疑。
默默開啟了查漏補缺。
姓名:賀鐵(39分鐘)
年齡:26
技能:勒索二級,打架一級,吵架一級……
備注:中毒發作中。
該死,這人是中毒的,如果他就這么死在了山上,那自家豈不是要幫那背后下毒的人背鍋了?
而且,如果這中毒本就是背后之人的策劃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