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員問:“他回來后,手上是不是有傷?”
“是的,右手手臂上包著一圈紗布,說是開電動車的時候,和別人碰了一下,摔跤擦破了皮。”
“那他有沒有和你們說起過韓娟?”
“他說和韓娟打過電話,韓娟好像是吃壞了肚子,那晚她也住她爸媽那兒。然后第二天在家里吃了午飯,阿義就出門了,他晚上還要參加郭聞的婚禮。”
“他平時和韓娟的感情怎么樣?”
“雖然偶爾也有吵架,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的,不過韓娟對于和阿義結婚的事情,總是不給明確答復。”
“他和劉陽的關系如何?”
“劉陽是個不錯的小伙兒,和阿義關系非常好,我也相信他的為人,這次阿義的車禍,應該和他沒關系。”
而在隔壁屋子里,韓娟的父母也給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但有一點很重要,他們說,韓娟在前天晚上,并沒有和他們住在一起。
“她平時很少會回來住,上次回家住的時候,還是一個月前,那時候他和阿義吵架了,就賭氣回來了,后來還是阿義上門給她道歉,她才消了氣。”
審訊員:“她和古祥義的感情如何?”
“年輕人,偶爾鬧矛盾也很正常,我們也催著他們早點結婚,但阿娟好像對此不怎么積極。”
“她和劉陽這個人,平時熟不熟?”
“劉陽郭聞阿義韓娟,他們四個都是大學同班同學,在一起認識好多年了,具體的情況,我們就不清楚了,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會跟父母交心的。”
做完筆錄后,韓娟的雙親和古祥義的父親,三人在走廊里不期而遇。
兒子女兒突然去世,雙方父母心里都不好受,互相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場面上的客套話,就各自離開了。
林杰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輕聲嘆息:“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且還死的不明不白,真是......”
高濤抽著煙不說話,他心里正想著侄子高俊陽和陸妍。
那幾天里,自己和妻子兩人,何嘗不是以淚洗面。
三號問詢室的門開了,小周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后的是劉陽。
“他有沒有問題?”高濤朝著劉陽昂了昂下巴,同時問小周。
“這個我自己來說吧,”劉陽嘆了口氣,聲音里滿是無奈:“昨天晚上,韓娟確實有打過電話,要阿古去環島公路等著,現在韓娟死了,沒人能為我作證,但我還是這句話,阿古是我兄弟,如果我真的有謀害他的心思,我就是畜牲!”
說到最后,他捏緊了拳頭。
小周在一旁點點頭,意思是劉陽沒什么問題。
證據不足,無法證明劉陽是在說謊,而且他也不是撞死古祥義的司機,警方沒法拘留他,更不可能對他提起司法訴訟。
“你先回去吧,”高濤朝他昂了昂下巴,“如果還有什么問題,我們會再聯系你。”
劉陽正準備走,一個警員跑了過來:“高隊,案發現場帶回來的那部手機,技術部門還沒有破解,不過電話號碼已經有了,它沒有實名登記過,通話對象也只有一個人,查下來,對方是個名叫郭聞的男人。”
“郭聞是誰?”高濤沒聽過這名字。
但林杰已經叫出了聲:“昨晚結婚的那個新郎,就叫郭聞啊!”
同事說:“就是他,經偵支隊也查清楚了,韓娟家里發現的幾件內衣,當時在商場里購買的時候,都是刷了郭聞的信用卡。”
站在一旁的劉陽,此時也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