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許炎騰從頭到尾沒說過話,妹妹也只說了兩句,就是剛才我提到的......但我聽人提起過,妹妹出了監獄后,蹲在大門口的馬路邊,哭的那個叫......怎么說來著,就是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那種。門口兩個守衛也是聽的心酸,要去扶她,她卻自己慢慢爬著站起來,一個人哭著走遠了。”
“那許炎騰呢?”
“他回去后,問川幫的小弟要了包煙,一個人坐在操場的角落里抽煙,川老二覺得奇怪,就跑去看他,只見他哭了笑笑了哭,像個神經病一樣......要知道,他平時絕少抽煙的,人也非常沉穩冷靜,見他這副丟了魂的樣子,川老二有點害怕了,來找我,我把經過和他一說,他也明白了,回去陪著許炎騰一起哭一起笑。”
“當時他的妹妹給了袋什么東西?”
“聽說還是書和筆記。”
“嗤......這兄妹倆,真是一對奇葩,”梁鐵軍冷哼一聲,“后來,他妹妹還有沒有來探監過?”
“常規探監的話,半年一次,半年后妹妹又來了,這次兩個人倒是說了些什么,但他們說的是英文,我們聽不懂。”
“那最近這一年,許炎騰有沒有再往外寫信?”
“有的,每個月一次,我估計是他妹妹已經回國,他們倆就開始互相寫信了。”
黃倫低聲說:“頭兒,我本來覺得吧,還要看看他們的探視錄像,現在我覺得不用了。”
梁鐵軍微微點頭:“確實沒必要,已經可以用信件交流了,這種錄像視頻,不可能會留下破綻的。”
他又問獄警:“最后這一年,許炎騰還做了些什么?”
獄警想了想說:“其實和以前也差不多,就是天天悶頭看書。”
“他在這里,有沒有和誰的關系不太好?”
“這里每個人都和他不錯的,因為他確實會做人,而且又懂醫術,幾個幫派老大都對他很客氣,尤其是川幫。三個月前,川老二出獄了,在他出獄前一天,和許炎騰在操場邊聊到很晚,至于說了些什么,就沒人知道了。”
“嗯,那許炎騰出獄的當天,發生過什么事?”
“在他出獄前,他把自己身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在小賣部里買了很多煙和餅干零食,分發給其他犯人,他自己出獄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大麻袋的書。第二天中午,他那個賊漂亮的妹妹來接他出獄,一見到他,什么話都沒說,就捂著嘴開始掉眼淚,然后嘛,哭著哭著,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