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們要抓的犯人,你這屋子,以前就是他的家。”
“哎呀,他是小騰啊!”老頭張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是他,”梁鐵軍笑著點點頭,“如果發現了他,請你馬上通知毛警官和于警官。”
“果然是小騰,好多年沒他的消息了,他犯事兒了?”老頭好奇地問。
“這個不能說,你也別多問,反正只要看到他的話,馬上通知我們就行了......我估計,他在這幾天里,可能會來這里看看的。”
“哦,我知道了,三天前,他妹妹小冰倒是來過。”
“這個就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請具體說說當時的經過吧,嗯,對了,最好從你買這房子時開始說。”
“買房子,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老頭滿肚子的疑惑,但也只能應道:“好,我說給你們聽聽。”
幾個人在屋里坐下,梁鐵軍給眾人散了一圈煙,
老頭吧嗒吧嗒抽著煙,同時回憶道:“我一直是住這村里的,當初大屋讓給兒子結婚了,小一輩的都不喜歡和老人住,碰巧這座屋子正好有人要賣,我和老伴商量一下,就買下來,搬過來住了,離兒子家也不遠,拐兩個彎就到了。”
“買下的價格,還可以吧?”
老頭指著斑駁的玻璃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屋外一大片破舊的平房:“警官你看,這里周圍的房子又老又舊,市政動遷也輪不到這塊兒,所以,我也算撿了個便宜,只花了八萬塊,就買下來這棟60多平米的屋子。”
黃倫微笑著問:“以前屋主家以前的情況怎么樣?”
昨天來這里的時候,黃倫只打聽了兄妹倆的人際關系,由于時間緊迫,其他方面的事情,他沒來得及多問。
老頭說:“老許家的條件很一般,丈夫好多年前就死了,他曾是個退伍軍人,活著的時候,在附近工廠做保安,妻子是紡織廠女工,他們領養了一個女孩子,大家都叫她小冰,是老許以前戰友的遺孤,二十多年前,老許去了外地的孤兒院,把這女孩子接了回來,當時她才四歲。”
“小冰后來過得怎么樣?”
“老許一家子都是厚道人,對小冰極好,小冰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也挺乖的,但她不太愛說話,除了家人之外,她對其他人都很冷淡,也沒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平時爸媽都要上班,早出晚歸,只有她的哥哥小騰和她作伴。”
“兄妹倆學習成績非常好,每次提起孩子的功課,別家大人都是唉聲嘆氣的,只有老許家兩口子,每次都樂的合不攏嘴。”
梁鐵軍點點頭,又問:“你買這屋子的時候呢,是什么情況?”
老頭說:“我買這屋子啊,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是小冰出面,和我簽了賣房合同,媽媽和哥哥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問她,她卻不說,當時我就覺得怪怪的,但她又拿出了公證書,上面寫著,這屋子已經歸她所有了,我還是不放心,帶著公證書的復印件,找一位律師問了問,查下來確實沒問題,我就低價從她手上買來了,她也沒有怎么還價,還把所有的家具都留給我了。從此以后,她們一家子就再也沒出現過,直到幾天前,小冰來過這里一次。”
七年前,許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鄰居們居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真相......梁鐵軍暗暗咂舌。
老頭又說:“幾個月前,我們村里有個小子,因為斗毆傷人,被警察逮住了,家里人就四處動用關系,最后打聽到,小冰居然在市公安局工作,就上門找她,托她想辦法......但是,小冰卻非常冷漠,她說壓根就不認得人家。”
說到這里,老頭有些氣憤:“大家都是多年的鄰居,她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那家的小子被判了刑,真的是過分了。”
她會插手這種事情才怪......梁鐵軍呵呵笑著,又換了個問題:“她回老宅的那天,做過些什么?”
“她來我家敲門的時候,我都沒認出她,畢竟好幾年沒見了,她也長大了,而且還越長越漂亮。她說很久沒回老屋了,想再來看看,我見她帶了一袋水果,還有一條煙,也不好意思拒絕,就收下東西,讓她進來了。”
“你們聊了啥嗎?”
“她也沒和我聊天,就在屋里轉了幾圈,這里摸摸那里碰碰。”
“有哪個地方,是她特別留意過的嗎?”梁鐵軍問。
老頭朝樓上一指:“她上過閣樓,又在寫字臺前坐了坐,幾分鐘后就走了。”
“閣樓和寫字臺?那里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聽說,閣樓是以前小騰睡覺的地方,他把小房間讓給了妹妹,自己就一直睡那個小閣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