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確實都是我個人的揣測,”梁鐵軍回答地很直率,“我們只能根據發現這具尸骨的時間去倒推,而旅館老板提供的那些細節和線索,雖然都是他親口說出來的,但是,最終能拿出手的物證幾乎沒有。”
他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順澤旅館是家私人小旅館,對訪客查的不是很嚴,王智榮進入旅館的時候,沒人看到,至于門口的攝像頭,當時確實會有記錄,但在旅館拆遷后,又過了半年多,誰還會再留著這種無用的監控錄像呢?而且我相信,以你做事的謹慎和小心,你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那時的鏡頭之下,你肯定是把房間號報給了王智榮,讓他自己上樓來找你。”
“大名鼎鼎的梁處長,人證物證都沒有,破案全都靠猜的嗎?”石若冰摘下墨鏡,朝他嫵媚一笑。
“所以說,我真的只能是懷疑,”梁鐵軍搖晃著腦袋,慢慢搖下車窗:“對不起,能讓我抽支煙嗎?”
“請抽吧,不用介意的。”
“這一點你倒是不錯,不反感男人抽煙,”他點了煙后,猛吸一大口,嘴里噴出一股濃稠的灰白色煙霧:“在老王過生日那天,你還拿出來了一包煙,分給我們大伙兒......對了,在那天下午,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郭聞行蹤的,我也已經知道了。”
石若冰白了他一眼:“什么亂七八糟的行蹤,完全不明白你說的話。”
“別鬧,正經點兒,”梁鐵軍回了她一個不滿的眼神,“我們聊起郭聞的時候,你和王佳都不在場,你回來后,也沒人和你提起過,后來,我又懷疑過那個小子,不過想想不對,他在那時候,屁股應該還沒有坐歪。為了這事,我冥思苦想了很久,終于發現了一個問題,其實也不能叫問題,這只是你的一種生活習慣。”
“是什么?”
“你從來不化妝的。”
“確實,我不需要化妝,那種東西對我來說,沒什么用處,”石若冰的嘴角微微翹起。
“但在那天下午,你卻突然拿出了一個粉餅盒,給王佳補妝,”梁鐵軍輕輕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那張精致無暇的側臉:“它不但是個粉餅盒,還是個袖珍的錄音機,你和王佳下樓去的那段時間,屋里其他人說過什么,都被錄了下來,你回來后,坐在沙發上打了個瞌睡,同時又塞著耳機聽音樂,其實,就是把之前其他人的對話聽了一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