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孟晚去程言的店里買咖啡。
程言趁機八卦。她笑的一臉和煦。“昨天的相親怎么樣了?”
孟晚斜睨她一眼,咬牙切齒。“你跟老張說了?”
程言被她這么一問,有點心虛。呵呵笑了兩聲掩飾尷尬。“他昨天來我這兒買咖啡。閑著無聊就跟他多說了兩句,沒想到……”偷偷觀察孟晚的神色,小心翼翼說。“被那個死家伙給套路了。”
程言提高音量,仿佛這樣,心虛就減輕幾分。“你也知道老張這人,慣會玩套路的。”她湊近一點,小聲說。“你們兩個該不會又……吵架了吧??”
“他是我的金主爸爸,這個月工資還沒發。我哪敢跟他老人家置氣呢?”孟晚很是無奈。再不高興,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難怪今天早上早會結束,老張會說那么莫名其妙的話。要不是今天早上忙的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他肯定趁機挖苦她一番。老張啊!一天天不跟她互懟兩句,渾身難受。若不是他是金主爸爸,孟晚真想跟他提個去醫院精神科看看的建議。
“呃。”
人家那么心酸,程言也不好在傷口上撒鹽。想到張墨,程言忍不住在心里痛罵他三千遍。明明他很會撩,對哪個女孩子都十分的溫柔紳士,偏偏老是跟自己喜歡的人過不去。
程言是故意被張墨套路的。
張墨來店里喝咖啡,程言故意將孟晚晚上去相親的事情透露給他。程言準備了瓜子,美滋滋的想著張墨著急上火的糗樣。
程言連到時候怎么嘲笑他的臺詞都想好了。
沒想到他聽完之后很是淡定,并表示孟晚年紀不小了,談戀愛是好事。他很大方的給予了祝福和鼓勵,如果孟晚跟人家男孩子成了,他作為老板,決定特批一個星期的假期讓她拍拖。
程言當時就想吧瓜子都砸他臉上。
聽到自己的暗戀對象要跟別的男生吃飯看電影,并且可能發展別的關系,正常人的反應不應該是沮喪,著急,難過嗎。
程言感到很費解。不過后來她頓悟了,張墨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他這幾年干的事情,也根本不是正常人干的出來的事兒。
“你和你那個相親對象聊的怎么樣?”想到張墨程言就腦殼疼,她不想再提到這個人。于是轉移了話題。“看你這副模樣,是聊崩了?”
“以你的長相和氣質,不應該是沒被人家看上。”
“你看不上人家?”
“他長得很丑?”程言摸著下巴猜測。孟晚是顏狗。
“你說話嘛!哎呀,真的是急死人了!”
程言說了那么多,孟晚一句話都沒說,她有些著急了。
孟晚沉默半晌,才不緊不慢吐出一個名字。“是程宥之。”
程言瞪大眼睛,眼里寫滿不敢自信。
程言和孟晚是大學同班同學,她當然也認識程宥之。說起來,程言的白月光男朋友就是程宥之同班同學。算算時間,大學畢業之后,程言很少再聽到關于她的初戀和程宥之的事情。
久別重逢。程言立馬興奮了。
程言自我消化了一下,眼睛彎的像月牙。用曖昧的眼神看孟晚。“那你倆還挺有緣分的嘛,相個親都能遇見對方。”
孟晚斜睨她,眼里寫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