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每個星期都找各種理由讓孟晚請客吃飯,但他又特別的懶,每次去哪兒吃都是由著孟晚自己安排。
他大爺似的往副駕駛一座,把車鑰匙丟給孟晚,她自己選的餐廳,自己導航過去。他嘴上老說要讓孟晚大出血,但其實都是他買的單。
這次也不例外,孟晚去結賬,唄告知張墨已經埋過單了。大概是在中途他說要去上洗手間的時候。他每次都是趁著這個時候偷偷埋單。
孟晚記得有一回一起吃了飯。張墨拉著她就跑了出去。吃霸王餐這種事情太不地道了,她又跑了回去埋單。服務生說,張先生是本店的會員,錢可以直接從他辦的卡里扣。
孟晚瞬間覺得自己格局小了。
孟晚側頭看向張墨,他還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雖然存在裝逼嫌疑,但孟晚不得不承認老板埋單的姿勢一定帥爆了!
兩個人并肩走出餐廳。孟晚側過頭看他。“不是說好今天晚上我請客,怎么又偷偷把單埋了。”
雖然她老說張墨是摳門老板,事實上這個人一點不摳門。每次一起出去吃飯都主動結賬的行為,反倒讓她很不舒服,仿佛她在占便宜。
張墨也側頭頭看她,嗤笑。“就你那點工資還是算了吧!”
孟晚冷笑。“我那點兒工資?還不是拜你所賜?看不過去又不給我升職加薪。”
張墨停住腳步,忽然很認真的說。“你知道的。如果你想要的話,你想要多少工資我都給你加,你想要升職,即便是要老板娘的位置,只要你開口,就是你的。”
孟晚也跟著停住腳步,觸碰到張墨灼熱的目光,她慌忙別開臉避開。還像以前一樣假裝聽不懂。
她快走了兩步,故作輕松的開口打趣。“老板娘的位置還是算了吧。那個位置將來屬于一個溫婉賢淑的女人。我還是好好的當我的打工仔,努力讓老板老板娘住上豪華大別墅把!”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張墨加快腳步跟上去,和孟晚面對面站著。
情緒上來了,張墨本來想趁著那股勁把想說的今天都說了。孟晚卻忽然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中她,跟他說。“張墨,我今天好累,我想回家了。”
她看起來似乎是真的累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絲絲疲憊。張墨抿唇,沉默半晌,點點頭。“那我送你回去。”他轉過身背對著她,悄悄嘆氣。
張墨和孟晚住的是一個小區。
兩個人一起去物業那里拿快遞。孟媽媽寄過來的快遞是一個大件,一個很大的紙箱子,看起來很重,足有二三十斤。
孟晚看著那個看起來超級重的箱子嘴角抽搐,很是惆悵。
張墨笑瞇瞇地湊過來提出建議。“你說兩句好聽的求求我,說不定我高興了就幫幫你。”
孟晚轉過頭上班剛下打量一下張墨,抿唇,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她嘆氣,搖了搖頭。“算了吧,還是我自己來。”
張墨臉一黑。“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睡呢。”他把自己的外套和手機扔到她懷里,擼起袖子抱起地上的大箱子。
這個大件看起來很重,事實上是真的超級重。
張墨有點后悔了。
孟晚倒了溫水給張墨,他不肯要。“你還是給娃杯冰水吧……”他本來還想硬氣一點,但瞅見她不容置疑的眼神,他還是屈服了。乖乖的當著她的面把溫水給喝了。
孟晚收回已經空了的杯子,微笑的看向張墨。“今天謝謝你,明天我給你早餐。時間不早了,老板回去休息吧。老板晚安。”
張墨“晚安”兩個字還沒出口。面前的大門無情的關上了。他和大門上倒貼著的“福”字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他敗下陣來,嘆了口氣。對著空氣喃喃的道了一句。“晚安。”
孟晚和張墨住的是一個小區,而且是同一棟樓,孟晚住的樓上,他住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