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笑了笑,“謝謝。”
張墨淡淡看她一眼。“你冷不冷?不然我們還是進去吃吧?”
孟晚往病房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還是在這兒吃吧。老人睡眠淺,很容易被影響。”
張墨點點頭。
孟晚看著手里的奶茶。忽然想起來好幾年前的一個冬天。
她那年失業,處于事業低谷期。
那個冬天特別的冷,她和張墨凄凄涼涼的蹲在公園的馬路邊啃番薯。其實程言說的不對,不是她陪著張墨走了七年,是他陪她走了七年。
那個冬天,張墨陪著她在冬天凜冽的寒風里蹲了兩個多小時。買了一個番薯,分著吃。她那個時候心情特別的差,他還平白無故的挨了她一頓爆脾氣。
連路邊的流浪漢大叔都看不下去了。
被罵完之后,張墨還好脾氣的給她說大道理。
蹲了兩個多小時,準備回去的時候,兩個人小腿都麻了,互相攙扶著站起來。他明明自己都凍的動不了,最后還堅持要背著她回家。回家的路上還不忘給她做心里輔導。
后來。張墨對著路邊破的不行的路燈許下他人生的第一個承諾。他說,孟晚你以后就跟著我吧,反正有我一口飯吃,肯定少不了你的。
看著他一本正經發誓的模樣,孟晚趴在他的背上,笑的不行。
寒風凜冽,她的心卻是暖的。
孟晚在發呆,張墨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孟晚回過神來,抬起頭看他。
張墨看著她上揚的嘴角,也忍不住笑。“在笑什么?”
孟晚自覺自己失態,立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輕咳兩聲。“沒什么。”她低頭喝奶茶,掩飾自己此時臉上的神情。
真是莫名其妙,剛剛還笑的跟個傻子似的,下一秒就冷著一張臉。張墨不禁感慨,果然女人心,海底針。不過,他很自覺,這個時候最好別問,別說,別多嘴。否則,以他的經驗,肯定會挨罵的。
孟晚神色恢復如常,隨意的問。“我聽別人說,你媽媽最近給你安排相親啊。”
張墨在吃外賣,聞言差點被嗆住。
他喝了水,緩解一下,才點點頭。“嗯。”
孟晚捏了一下裝奶茶的塑料杯。。“怎么樣?有沒有看上的。”
張墨神情自若。“我跟她說我最近挺忙的,拒絕了。”
他頓了頓,補充說。“我跟她說,忙著追女孩。”
孟晚在喝奶茶,聞言被嗆了一下。
張墨倒是很淡定。“我們那天晚上不是說好了。你答應了給我一個機會追求你,追不追的到是我的本事。你現在肯定不可以反悔了,做人要講誠信,尤其是我們這種生意人。”
孟晚斜睨她。“你高興就好。”
這個話題很是尷尬,她覺得還是趕緊轉移話題比較好。“張墨,再過幾十分鐘就是新的一年了。你有沒有新年愿望。”
張墨狡黠的笑了笑。“怎么?要給我實現愿望啊?”
孟晚撇嘴。“我又不是流星。”
張墨點點頭。“我的愿望很簡單,我只希望奶奶身體健康。”他頓了頓,轉過頭看她。“也希望我的好朋友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孟晚別開臉去,不敢和他對視。
“希望你如愿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