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月的感冒其實還沒有好,她最近身體很不好,白天和孟晚出去玩,沒有休息好,吹了冷風風,晚上回去感冒更加嚴重。
謝南景要送她去醫院,良月拒絕了。她坐在沙發上,裹了一床很厚的毯子。無所謂的擺擺手。“不用,我吃點藥就好了。”
她的聲音懨懨的,臉色蒼白,絲毫沒有白天跟孟晚出去玩時候的精神氣。良月從小酒是個病秧子,最近病情惡化,她的身體更加虛弱。她平正常人更加怕冷。
良月跟孟晚話很多,跟謝南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話很少,很安靜。說完這一句,就沒有再說話了。
謝南景抿唇,倒了熱水和感冒藥一并放到她面前的茶幾上。
謝南景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看著良月慢吞吞的把感冒藥吞下去,他才假裝不經意的說。“今天跟孟晚一起的張墨先生似乎和她關系挺不錯。看的出來,張先生對孟晚挺不錯的。”
良月喝熱水的動作頓了頓,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化,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她喝了熱水,漫不經心的說。“其實,挺好的。”
謝南景微微頷首,贊同的說。“確實挺好的。”
良月拉了拉裹在身上的毯子,淡淡的說。“她的性格倒是變了很多。”
想到以前的事情,良月臉色帶了一點無奈的笑意。“她以前那樣的臭脾氣,對誰都沒什么耐心。現在能夠交到一個朋友真難得。”
孟晚上高中的時候性格很冷清,自己一個人待在角落里不跟別人說話,也鮮少出去參加班里的集體活動。
良月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這個人好可憐,孤零零的,怎么沒人跟她玩呢。她對孟晚的第一感覺就是同情。圣母心突然泛濫,于是,她決定成為這個人的朋友。
后來良月才意識到。孟晚并非是沒有人愿意跟她玩,是她不屑跟別人玩。
孟晚的性格很古怪,對別人一向沒有什么耐心。同學都覺得她脾氣差,性格冷,也不敢太接近。所以高中三年下來。孟晚除了死皮賴臉的良月這一個好朋友以外,就只有比她還要高冷的謝南景和她能玩到一起了。
孟晚有除了良月和謝南景以外的朋友,良月覺得很意外。更令良月在意的是,孟晚和張墨的感情似乎不錯。
孟晚以前一直是個沒有耐心的。但對張墨卻十分的有耐心。她和張墨在一起,看的出來很開心,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張墨對孟晚的企圖,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良月和謝南景當然也看的出來了。想到這里,良月眼睛暗淡下去,她握了握手里的玻璃杯。
良月站了起來,淡淡的說。“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謝南景也站起來,彎腰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面無表情,語氣淡淡的。“明天跟孟晚那邊說一聲,不出去了。你的感冒嚴重了,需要在酒店好好休息。”
良月抿唇。“不用。”
謝南景仿若沒有聽見,他拿過良月手里的杯子,面無表情。“我回去了,晚安。”
良月臉色蒼白,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