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已經進入初夏,謝南景穿了白襯衫,牛仔褲。很簡單的打扮。他高中的時候很喜歡這樣打扮,因為良月說她最喜歡穿白襯衣的男孩子,看起來干凈明朗。
但謝南景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不太明朗,有黑眼圈就算了,他今天下巴的胡渣都沒有刮干凈,頭發有些凌亂,白襯衣上似乎還沾上了食物的殘渣。看起來有點兒邋里邋遢的。一點的不符合有嚴重潔癖的高冷學霸的人設。
謝南景回頭冷淡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算算打過招呼了。
孟晚收回打量的眼神,也朝著他淡淡點頭。
最近一段時間忙的飛起,孟晚以為謝南景和良月早就離開A城了。聽說高中畢業以后,良月和謝南景兩家都移民去了國外居住。他們大概率是在A城待幾天,辦完事就回去了。
孟晚沒想到會在醫院偶遇謝南景。上次也是在醫院,他們和醫院還真是有緣分。良月的身體以前就不太好,讀高中的時候三天兩頭請假。孟晚以前聽良月說,她的身體天生孱弱,怕冷,比一般人更容易感冒發燒。所以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孟晚心頭涌上不好的預感,眼神下意識的看向謝南景懷里抱著的哪一沓厚厚的病例。
她張了張嘴巴,忍不住問他。“是良月生病了?”
謝南景看起來很疲憊,猶豫的點頭。“嗯。”
孟晚皺眉,聲音又急又快。“她怎么了?”
醫生囑咐孟晚平時注意飲食,一日三餐按時吃飯,營養也要保持均衡。作息時間規律,盡量在十一點之前睡覺。醫生開了幾副調理身體的中藥讓她帶回去。如果吃完藥身體還是沒有好轉,讓她再回去醫院復查。
回去的路上,孟玩渾渾噩噩的。直到司機提醒她下車,她才回過神來。下車的時候,司機無奈的提醒她。“小姑娘,藥還沒拿。”
想了想,司機大叔好心的寬慰幾句。最后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孟晚,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年紀輕輕的,可惜了。”
孟晚嘴角抽了抽,這位大叔大概是誤會她得了什么絕癥了。她也懶得反駁了。
孟晚抱著中藥,機械的往小區里面走。遇到了下來倒垃圾的張墨。兩個人一起坐電梯上去,張墨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孟晚,順手替她摁了樓層。
孟晚神情淡淡。“謝謝。”
兩個人并肩站在電梯里,張墨看了一眼孟晚懷里的幾大包中藥。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皺了皺眉,問她。“你怎么了?”
孟晚抬起頭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頭去。“沒什么,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張墨眉頭皺的更緊。“我們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
孟晚無奈。“著沒大事。”
張墨聞言,暗自松了口氣。“正好我給你調休。這幾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等身體恢復了再回來上班。”
孟晚再次抬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帶薪么?”
張墨嘴角抽了抽。“嗯。”
孟晚笑了笑。“謝謝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