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么多人圍著我們,我們沒得選好嗎!你說這是賄賂!那為什么這些金條還在弗里斯特醫院!這是賄賂嗎!這分明就是他逼迫我們的證據!”譚效良激動得站了起來,對著兩名白人歇斯底里地嘶吼到:“他達到目的了!現在竟然還反咬我一口!真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冷靜!譚醫生!冷靜!”林弼江急忙把譚效良拉扯坐下。
兩名醫生顯然被譚醫生這種過激的反應嚇到了。于是也不再就這件事再多說什么,而是把他們此行的目的告知林秘書:“非常抱歉,我們無意冒犯譚醫生,但我們希望事件盡快平復下來,給民眾一個合理的交代。并無意傷害您和您的團隊。”
“那貴國希望如何處理此事呢?”林弼江又問到。
“關于延壽人事件,已經有媒體曝出有來自中國的醫生參與延壽手術,我方自始至終堅決抵制延壽人行為,因此,我們希望能夠分擔這一責任,暫時將譚醫生團隊遣返回國,我方將無限期關閉弗里斯特在悉尼的醫院。您看如何?”
“你們要把中國公民遣返回國?”林弼江反問道:“這就是承認他們在這里做過的事情了?你知不知道這么做會毀了他們!”
“你們憑什么這么做!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是受害者!”譚效良惡狠狠地看著兩名警官,眼里充滿血絲,完全沒有一名醫生的樣子。
“我不同意你們的決定,這等于把責任往我們身上推。”林弼江說。“這件事完全就是你們的責任。”
白人警察見林秘書態度強硬,也為難了起來,“我們無意傷害任何一方,中方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合作伙伴,弗里斯特家族在我們這的地位舉足輕重,我們只希望以最小的代價平息此事。我們處理一名醫生,已經是你們的最小代價了。如果這樣都不行,那我們只能對你們賣延壽手術儀器的公司動手了。”
他所說的賣儀器的公司,就是王文濤所在的壯生公司。堪培拉警方是以他們的分公司相要挾。
“你想要關掉我們的公司?”
“我們主要針對事件本身,我們并不希望壯生分公司,或許只需要罰款即可。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們也沒必要隱瞞什么,關于延壽人,現在各國應對此事的方式都是對公眾一個態度,實際上則是支持鼓勵這項技術的發展。畢竟只有有權有錢的人才有資格做這個手術。我們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把路都堵死,你說是嗎?林秘書。”
林弼江看了一眼譚效良,見譚效良不再想說什么,便開口說到:“這件事我們還需進一步考慮。”
“希望下一次正式的談判我們能達成一致。”雙方起身,握手,然后會議結束。
等白人警察離開后,會議室只剩下林弼江和譚效良兩人。
“他們說的可是實話?”林弼江問。
“你指的是什么?”
“延壽人。”
譚效良點點頭,沒再做過多的解釋。
林弼江倚在椅背上,“這件事,得派專人來談,我把握不了分寸。”
譚效良可沒跟林秘書想同一件事。他在想,既然弗里斯特把金條的事情都交給了澳洲警方,那他會不會把三百萬定金的事也抖出來?如果真的被抖出來,他要怎么應對?
“嘿,別愣著了。”林弼江拍了拍譚效良,“接下來的事你也不必擔心了,由我們處理就行,你好好休息,等事情完了,你們就可以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