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澤湖湖面開闊,煙波浩渺。
一艘小船泛舟其上,忽地調轉船頭,駛向一條分流。
此處幽暗偏靜,小船緩慢前行,進入一片荷花池。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小鸞搖晃著小腦袋輕聲念到。眨眼間,手上又握住一朵蓮蓬。
小船劃了片刻,見前方停有一艘畫船。駛向前去,船頭站著一位老者,
“計先生,我們將軍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計光海點頭回應,拉著小鸞跳上了畫船。
船艙外有一名美貌少婦,正帶著兩個孩童看湖景,一旁的木桌上擺放著水果甜點,見有人上船,忙起身向計光海見禮,然后笑著對小鸞說到,
“好漂亮的小姑娘,快來吃水果吧”。
計光海向小鸞點頭示意,然后獨自一人走進了船艙。
艙內擺著一張案桌,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案桌后,一身黑色風衣,頭發后梳,目光炯炯。
“計先生,請坐”,中年男子揮手示意。
“芥川先生”,計光海回禮。
“計先生,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計光海點頭認可。
“在一個戰爭年代,一個被家主解雇的武士,走到一個堆放尸體的地方,這個地方叫羅生門。武士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正在從一個年輕女子的尸體頭上拔頭發。他走上前去,大聲喝止,說你這樣做太沒人性了。老婦人解釋說,她只是想用這些頭發做個頭套謀生罷了,接著又說‘這名年輕女子生前,用蛇肉曬干當做魚干來賣,吃了魚干的人們覺得好吃,女子得以維持生計。我并不覺得這女子做錯了,她跟我一樣都是為了生存啊!’聽罷,武士大悟了,既然是為了生存,還有什么不可以的。于是,他搶了老婦人的衣服逃走了,并且從那以后再也沒人見過他。”
“計先生,他們這樣做錯了嗎?”
計光海眉頭微皺,
“老婦拔人頭發,年輕女子以假冒真,武士搶人衣物,這些都不是該做之事”。
芥川龍之介嘆了口氣,“如果他們無法選擇呢?”
“生存不是掠奪的借口,貴島將要做的事,是因為沒得選了嗎”,計光海神情冷峻。
“文明的發展是最殘忍的**。計先生,如果我告訴你,接下來的局面是多方權衡的結果,你還會阻攔嗎?”
計光海略顯意外,“元老院也參與其中?”
“還有亞盟理事會,”芥川龍之介補充到。
“籌碼是什么?”計光海問。
“整個東南亞”,芥川龍之介答。
計光海微微一愣,繼而拍案而起,
“可恥!”
“我們教宗知曉此事嗎?”計光海又問。
“是有致電教宗的”,芥川龍之介答。
計光海拂了拂衣袖,冷冷的說到,
“芥川先生,你約我來,就不怕我在此將你擊殺嗎”,眼神中透出一絲寒意。
“你不會的,因為如果我死了,戰火只會越燒越旺”,芥川龍之介冷靜的答到。
計光海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計先生,那只有羅生門見了”,芥川龍之介起身擺手到……
……………………
銀河跟走馬兩人飛了一夜,終于可見雨城的建筑了。
“看那”,走馬指著下方說到。
只見一只巨大的蝸牛在雨城郊外的小道上緩慢爬行。
從蝸牛背上突然冒出個腦袋來,一名穿藍色魔法袍的少年站起身,朝天空揮手喊到,
“喂,要搭車嗎?”
“不用啦,我們就要到了”,走馬揮揮手,朝少年喊到,然后向雨城飛去……
“我們要去哪,”走馬背靠著街邊電線桿,有氣無力的問到。
“計先生要明天才到,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
“又要開房?”
銀河白了他一眼,不再搭話。
“銀河,我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走馬湊到銀河身邊,低聲說到。
“你看后面”
銀河回頭,只見身后不遠處站著一個黑衣人,臉上帶著黑色口罩,鬼鬼祟祟的看向走馬二人。
好家伙,就差沒把跟蹤兩字寫在臉上了。
黑衣人見二人看向他,慌忙掉頭逃跑。
銀河跟走馬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追趕,終于把黑衣人堵在了一處僻靜的巷子中。
黑衣人不慌不忙,他拍了拍手,又有三名黑衣人出現在了銀河跟走馬身后。
“把新“零”區的少年交給我們”,四人脫去黑衣,藍色的忍服上各寫著風、雨、雷、電,竟是鬼島暗部的四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