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殺劍的星辰神煞之力,被潘鳳的本命星沖淡同化,畢竟北斗死力是無源之水,遠遠不及潘鳳有鴻運可以消耗。不過五種劇毒混合后形成的牽機毒,即使以這位無雙上將的體質也扛不住。
眼看著他與生俱來的福分消耗將近,葉知秋估摸著再有一天時間,就可以為潘鳳準備后事了。
可是,潘鳳身后的煉氣士不能默然無視,畢竟這是好不容易尋找到的好苗子,撬動大局的節點,不想先前的辛苦白白浪費,只能離開洞府冒險下山,卷進虎牢關的風云漩渦中。
葉知秋正想看看煉氣士的救人手段,就掩藏自己的氣息,易裝成韓馥麾下的冀州兵,待在上將潘鳳的帳篷外。以他無孔不入的秘術,即使隔著厚厚的篷布,也能“看”清楚里面的動靜。
這位煉氣士仔細查看潘鳳的傷勢,尤其是傷口的劇毒,原本分屬五種,卻混合起來形成新毒,短時間內根本配置不出解毒的靈丹妙藥。
既然無法當場解毒,那就換個思路。葉知秋注意到煉氣士解下腰袋,從里面掏出一副青銅面具,輕輕地扣在自己的臉上,道韻靈氣頓時爆發,卻瞬息間收斂平復。
面皮焦黃的煉氣士,轉眼間變成青銅雕像,左右雙手各握住一條玄蛇。葉知秋看出這種變化極為眼熟,同時也非常不凡,不過青黑鱗片的玄蛇卻精神不振,神態萎靡地纏在雕像的手臂上。
“驅毒!”
煉氣士一聲令下,兩條玄蛇怏怏不樂地游走至潘鳳的身上,其中一頭張開闊嘴咬住他的手背傷口,不停地吮吸吞咽。葉知秋看到它的細小身體,隨著不斷吸走毒液,仿佛顆粒飽滿的珍珠在蛇身滾動,不由地暗暗點頭。
至于另一頭玄蛇,則在潘鳳身體游走,原本毒發后浮腫且變色的肌膚,在它游走過后,以眼睛可見的速度恢復原狀,顯然不僅僅是字面上的驅毒,連帶還有修復治愈的能力。
“這種秘術與我的七蛇之像頗有淵源!操蛇之尸,難道也是古流傳承,上古巫道的法術。照這樣推斷,這位煉氣士也是我的同行,同是左道之士!”
韓冀州麾下的無雙上將潘鳳,以及其身后的異人,并非梵教修士的源流,葉知秋獲悉其中內情后,頓時放心不少。
不過,他在徐州刺史陶謙身上,憑借望氣術可是看到過異狀,一串串念珠似的神念,往復不斷地循環轉動,分明是梵教秘法,只是并非本人修習,而是某種程度的“感染”。
葉知秋的懷疑目標,鎖定陶謙麾下的下邳相笮融,據傳此人是虔誠的梵教徒,在地方上行善積德,博取很大的名望。可惜此人不在聯軍大營中,葉知秋估計他正在下邳郡大興廟宇,供養梵教的信徒。
“我敢肯定,笮融是梵教的種子!不過,現在虎牢關大戰在即,暫時先放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