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這時,煉器宗弟子渾身閃起翡翠光澤的靈韻,整個人仿佛虛化的影子,往后飄退一步,剛好脫離火焰噴泉的威力范圍,全身更是毫發未傷,一點傷勢都沒有。
葉知秋見此,略微皺起眉頭:“這應當是護身法術,又或者是法器自帶的禁制?此人,不簡單吶!莫非是仙二代?”
煉器宗弟子剛剛脫離危險,正想開口怒斥,結果腳底下又噴發出熾烈焰流,立即閉上嘴巴,不得不再次激發保命的手段。
葉知秋這一回看仔細了,護住此人周全的絕非尋常法術,而是懸在腰帶上的玉佩,上面有清寧二字,似乎是某人的道號,又像是某種法器的名稱。
兩次地底焰流噴泉,沒有傷到此人,卻弄地他好生狼狽。這一回,旁門修士故意飄遠些,才戟指葉知秋,開口斥道:“好膽……”
沒想到,葉知秋這式法武合一的自悟招數,已被他控制地如臂使指,連遠近位置和具體爆發點都能精確定位,因此煉器宗弟子的話,被第三道焰流噴泉再次堵住。
這一回,卻是連這塊“清寧玉佩”都護不住了,此人連躲兩次,第三次沒有躲過去,不過他反應還算快,竟然單手捻了個“避火訣”,仿佛泥鰍似的滑了出去。
滑是滑了出去,不過凡火能夠掐決避開,其中的罡氣卻是真實不虛,瞬間震碎了煉器宗弟子的道袍下擺,破片凌亂落下,仿佛一串蝴蝶漫天飄飛。
此次交手斗法,前后不過十息,雙方都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明白對方的確有過人之處,不由地拉開距離。
葉知秋驚訝于這位煉器宗弟子的護身法器,以及靈動如狐的反應,盡管自己僥幸贏得場面,卻知道不拿出壓箱底的本事,恐怕奈何不了對方。
至于自稱陶鳶的旁門修士,親自領教了葉知秋的法術,也算是知道了利害,不敢再口出狂言了,暗忖自己招惹上法武雙修的武道真人,忍不住再次拉開距離,擔心被對方用縮地成寸的玄妙身法格殺。
就在這時,或許是雙方斗法引發的靈氣震蕩,或許是陶鳶先前肆無忌憚地汲取天地靈氣,破壞此地的平衡,伏牛山陰突然劇烈震動,仿佛地牛翻身醒來,又像是上古遺物出土。
葉知秋伸手搭涼棚,憑著望氣術窺視,自言自語道:“沒有寶光沖天而起,估計是川林地氣滋養的土石魍魎,又或是山魈木客的野生精怪!”
煉器宗弟子陶鳶還沒有看出究竟,就聽到葉知秋放膽直言,心里就有些不爽利,畢竟這位似友似敵的同道中人,處處勝過自己,著實有些丟臉,便大大咧咧地開口反駁。
“伏牛山,相傳是上古大兇獸犀渠死而所化,山中潛藏著一條大靈脈,實為其司職寄托脊骨而成。千百年積累沉淀下來,沒準已演變成洞天福地了。”
葉知秋原本不以為意,聽到陶鳶的最后一句話,頓時眼睛放光,不過轉念一想,就忍不住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