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飛將軍呂布抵達相府,憑著武人的直覺,他發現占據一條街道的偌大府邸,處于外松內緊的狀態,以往熟悉的家丁仆役,都會陌生的面目取代,他們毫無例外,身上都有一股奇特的味道,舉手抬足之間,總有莫名的韻律節奏。
“賈詡這條老狗,從什么地方找來如此多高明的武士,充作相府的宿衛,不怕折辱了這些心高氣傲的武人?”
既然呂布起了疑心,干脆直接驅馬上前,頓時激怒了相府門口的四名守衛,雙槍交錯做出阻擋的駕駛。
“滾開!本將軍出入相府就如同自己家里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董相都沒說什么,輪得到你們多管閑事?須知本將軍手中方天畫戟,可是不認人的,爾等不要自誤!”
得知來者是武力天下第一的呂布呂奉先,董府守衛彼此交換眼神,都有些退縮的意思,顯然是此前聽過飛將軍的赫赫威名,不過他們愣怔片刻后,驚慌失措的神色瞬間褪去,再次換上冷冰冰的臉色,蒼白地就像死人似的。
緊接著,四名守衛異口同聲斥道:“相府重地,閑人免進。少將軍,夜深露重,若是有事,明天請早。至于現在,請回罷!”
冷冰冰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義正言辭地下了逐客令,停在呂布的耳朵里,頓時激起內心早已熾烈的怒火,他沒有氣急敗壞,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什么時候開始,連你們這些豪門大院的看家犬,也敢在本將軍面前狺狺而吠。我有重大緊急軍情,必須馬上面見董相,耽誤了大事,爾等可單擔不起。”
昔年呂布在并州刺史丁原帳下聽用,因文武雙全擔任主簿,平時素有急智,即便到了如此緊要關頭,圖窮匕見的時節,他還是打起官腔,先給對方扣一頂帽子再說。
四位相府守衛聽了這話,頓時愣怔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淡漠的表情,不準備給“少將軍”呂布發難的機會,竟然搶先一步下手,四只錐槍從不同角度刺出,盡指飛將軍的要害。
“簡直是豈有此理!”
呂布不愧是突破武圣巔峰,修為臻至半步人仙境界的無雙猛將,方天畫戟后發先至,百二十斤重的趁手兵器,在他手中舉重若輕,竟然無視刺向自己胸膛小腹部位的錐槍,左右撩劈橫掃。
一抹雪亮精光恍然閃過,四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頓時被滾燙的血柱沖起,至于他們手中的錐槍,不約而同刺在呂布身上,卻被其罡氣護體擋住,如中敗革厚木,絲毫沒有傷到飛將軍本人。
“一群廢物!”
呂布不待血雨落下,右手收回方天畫戟,手腕猛地震動,竟然施展出得意的絕招“震雷”,勢如閃電地轟向相府大門。
“轟隆”一聲,尺許厚的嵌頂原木大門,在飛將軍的無雙戰技下,根本不比一張桑皮紙更堅實,直接爆碎開來,無數木屑碎片,仿佛爆竹迸裂,向相府內部大量噴射。
就在這時,門后的影壁墻,如同一座城墻抵達住所有進攻,緊接著,墻壁上的石刻雕像武士,仿佛活了過來似的,從墻壁上直接走下來,不顧一切地向策馬走進的呂布發起沖鋒。
“嘖!左道之術?”
呂布曾經和葉知秋打過交道,也曾經結識過一些奇人異士,當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因此當他看到影壁墻走下的石刻武士,身手不過如此,當下冷笑一聲,方天畫戟快如巨蟒毒蛇,狠狠地噬咬上去。
只是一瞬間,看似威風凜凜的石刻武士,動作就停住了。緊接著,它的巖石身軀,不停地開裂,碎片紛紛墜落在地上,濺起大蓬細碎的石粉。
躲藏在暗處的左道之士,忍不住咂舌,驚呼道:“碎石如粉?如此境界只有武道圣者才成……不好,我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