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下坐二望一的西涼軍,尚且不是煉氣士的對手,浩浩蕩蕩的強盛軍勢,轉眼間就被雨打風吹去,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殘兵敗將,各自逃命去了。
如今的朝廷,盡管有武力當世第一的溫侯呂布,也有邊軍出身的并州兵,以及京城洛陽南北兩軍的殘部,不過與西涼軍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這是鐵一樣的事實,就算王允有心反駁,卻也無可否認的事實。
溫侯呂布看出自己的便宜老丈人神色失落,就忍不住開口勸慰:“子師公,據說此子成道如此之快,是借助大漢龍氣之故,實為如今天下保漢陣營中,屈指可數的駐世仙真。他不敢不聽朝廷的命令!郿塢之戰,勢在必行,我以朝廷名義發布命令,此子默然領受,果然剿滅了西涼軍嫡系殘部,這就是大義的名分,成了君臣的格局。我擔心,朝中大臣有鑒于此,腦子一熱,試圖憑此拿捏此子……”
王允立即明白過來,用斬金截鐵的語氣喝到:“這是自尋死路!朝臣連董仲穎都鉗制不住,還想號令擊潰西涼軍的煉氣士,誰給他們的膽子?”
溫侯呂布不得不耐心解釋:“子師公,朝中重臣多是出自世家門閥,自視甚高,偏偏目光短淺,看不得長遠,否則就不會鬧到如今的局面。依我看,想要壓制煉氣士,重新奪回天下,我們必須摒棄成見,聯起手來保住漢室,保住朝廷,重建龍氣法禁!”
王允聽了這話,默然片刻,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溫侯所言深得我心。不過,保漢之事,恐怕為時已晚。據我所知,各州各地的世家門閥,被下山的旁門左道之士禍害地夠嗆,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就算齊心合力,也未必能重建龍氣法禁。”
就在這時,葉知秋在城墻箭塔陰影處走出來,感慨萬千地道:“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沒想到,子師公和溫侯竟然也是心憂社稷,想必看出如今時局的微妙變動。”
“誰?”
溫侯呂布立即伸手,將尚書令、司徒王允攬到身后,挺起胸膛,無所畏懼地遮擋住。他隱約知道來人身份,竟然能悄聲無息地出現在左近,武人的靈覺根本沒有發現,這實在太可怕了。
葉知秋單手揖禮:“本道葉青字知秋,交州人士,借龍氣成道的真仙,不辱使命,已經攻破郿塢,殺盡礙事的旁門左道修士,擊潰西涼軍嫡系主力。殘兵敗將分多路逃竄,兵寡將稀,已經不足為慮。郿塢錢糧堆積如山,本道已經盡取,此為戰勝者的紅利,已托人轉運帶走,如今的郿塢空空如也,被我順手施法震塌,成了一座廢墟。”
王允躲在溫侯的身后,聽到這里頓時手腳冰冷,嘴皮哆嗦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是內心感覺著陣陣凄涼,猶如一顆火熱的心,在秋風寒雨中漸漸變冷。
“天可憐見,偉力歸于自身的煉氣士,已經勢大難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