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在阮茽髓海里的葉知秋,看見天云宗門人竟然如此剛烈,不由地輕輕點頭,頗有贊許的肯定,不過轉念一想,幾位長老和五云道人未免也太菜了,竟然對門人弟子失去控制,簡直就是大失敗。
“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比較容易!天云宗被我外用強力手段,強大壓力逼迫之下,內部自起紛亂,挑起爭斗互相攻殲殺伐,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換句話說,天云宗這是藥丸啊!”
煥然一新的阮茽,面對五位同門師兄弟的攻擊,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了任何天云宗的護身法術,正在絕望之際,髓海血色靈池,突然凝聚出一枚真文,八角垂芒,金光閃閃,稍微接觸就什么都明白過來。
緊接著,阮茽雙手合掌,掌心縫隙躥出匹練似的血光,貼著身體輕輕一繞,即將近身的云風法術全部擋下,順帶將五位出手的天云宗門人斬首殺死。
哧溜一聲,五具尸體沾染上紅水,瞬間化為一灘血水,其中的真元法力都被化去,按照就近歸附的原則,不分先后地回到阮茽的身上,由于轉化過后本源相近,反而變成他的儲備,越發增益這位“紅水掌旗使”的道行。
阮茽的腦后升起尺許高的血光,已經小成的陰神,憑藉紅水化形出來,趴在他的左肩,伸手搭在他的右手胳膊,眉目靈動若斯,恍如玄門大教的第二元神、身外分身。
白云堂內的眾多門人弟子,目睹前后經過,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親眼所見,膽小的忍不住后退幾步,即使膽大包天之輩,此時也不敢出手了。
就在這時,葉知秋的聲音再次出現:“五云道人,你也是得道仙真,須知五云幻光大陣不是擅長殺伐的法陣,本道早就尋得破綻罅漏,已可以隨意出入,若是還不達成城下之盟,休怪本道發起惡來,叫你天云宗頃刻間煙消云散,明年今日爾等墳頭草高三尺。”
五云道人環視左右,發現門人弟子人人自危,說不出的驚惶害怕,立即明白對手的攻心之策已經奏效,即使全力出手恐怕也討不了好處去。再則,紅水陣的確恐怖,相信除了得到仙真外,余者都只有束手待斃的份。
為了些許顏面,拼地你死我活,拼個不死不休,那又何必修道呢?
再則,五云道人想起葉知秋說過的話,心里琢磨片刻,瞬間融會貫通,知道圍攻山門的道人所為何來。
“道友依龍氣成道,所用道法俱都超出原主,有反客為主,甚至凌駕其上的威力。莫不是龍氣禁制萬法的緣故?”
說到這里,五云道人也不容許葉知秋解釋,自顧自地說下去:“紅水陣源自七十二左道之一的血煞道,旁門左道源遠流長,道脈之主王弈也曾與貧道有舊。”
“天門陣一戰,道友使動冥土鬼王、兇神齊出,竟然大敗虧輸,天下何人不識君?萬萬沒想到,本門會惹來道友,思來想去,也只有漢室宗親之后,如今自領冀州牧的玄德公劉備了。想必道友傾向于此人,想要扶龍庭證道罷!”
葉知秋訝然片刻,隨即反應過來:“俗話說,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道友能白手起家,將天云宗帶上如此高度,壓制一郡世家豪強,威福自用,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不錯,本道此次前來拜見山門,確實是為冀州牧謀劃將來。想請道友入我陣營,齊心合力保住大漢。”
“道法顯圣多年,龍氣法禁一夜之間崩潰坍塌,天地靈氣如浪潮涌,煉氣士的春天如期來臨。然則,弱者變強,強者愈盛,修士道人層出不窮,已埋下重重隱患,畢竟天地靈氣有數,一旦取用無度,就會損害此方天地。玄門大教為今后計,已在岐山另立封神榜,要送旁門真人、左道之士,并許多人道英杰上榜,延緩靈氣大潮的衰退。道友可知此事?”
天云宗門主五云道人捏須細想,心里震撼于真相,對前途未來莫名產生隱憂,隨即回過神來,輕輕搖頭。
“貧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