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聽道人之言,忙將道人引進門來,雙方落座,姬昌問道:“敢問道長仙鄉何處?仙名為何?有何良策助我?”道人說到:“貧道乃是大荒山道一觀煉氣士姜尚,特為侯爺之子伯邑考而來。”
姬昌聞言,頓時知曉這道人乃是知情之人,畢竟伯邑考之事涉及天家顏面,只有極少權貴之人知曉,這道人知曉此事,想來定非凡人。想到此處,姬昌連忙一禮道:“還望仙長指點迷津,承道長援手之義,昌必日夜供奉道長。”
姜尚微笑道:“侯爺無須多禮,我本化外之人,不重此道,今日來此,也不過是為侯爺圣德名聲,特來此相助。此次貴公子不過是得罪了尤渾,方有此厄,只需解決此事,便可救你父子于水火之中。”姬昌道:“還請道長獻策!”姜尚說道:“朝堂中有一人,近來頗得圣心,你自可去求見與他……”說完姜尚身形一閃,便消失在眾人眼前,只姬昌肅立思考,不過片刻,便吩咐左右,準備好禮物去拜訪那位。
次日,姬昌進殿請罪,殿中不過幾名王公大臣,畢竟此事有辱天家顏面,故而紂王并未擴大知曉的人員范圍,見姬昌請罪,紂王又想起伯邑考當日之態,怒不可遏,雷霆大作,叫左右拿下姬昌,先行禁閉起來。
待侍衛走后,比干向前一步說道:“大王不可輕易對西伯侯起殺機,西伯侯姬昌賢名遠播,圣德久傳,若是大王因其子之事將其殺害,恐怕有損大王聲明,還請大王三思。”
尤渾說道:“首相大人多慮了,天下之人,都是大王子民,若是大王處分一屆諸侯,子民便有不滿,此莫不是說明此侯已有不臣之心。”尤渾一番話語卻是殺人誅心,在場幾人心中不由得一寒。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費仲向前一禮道:“陛下,臣有一計,可堪一用。”紂王大喜道:“愛卿快快說來。”費仲說道:“陛下,那姬昌天生圣德,于大王威名不利,大王還需早早將姬昌圣賢之民破去,其子既已犯下滔天大罪,左右都是要處死的,不若便將伯邑考做成肉餅讓姬昌吃下,若是姬昌吃下伯邑考所做肉餅,如此有悖天理人倫之事,我等只需少加宣傳,便可令姬昌聲明俱損,不復圣賢之名,若是姬昌不吃,便可治他一個欺君之罪,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比干聽到此惡毒之言,大罵道:“如此惡毒之言,你竟敢在陛下面前言說,如此奸佞之輩,竟惶惶然立于士大夫之位,真真是不當人子,若真如你所說,姬昌吃了肉餅,你等宣揚出去,這天下之人難道不會都在訴說陛下的暴虐無道嗎,豎子不足與謀!”
費仲冷笑到:“首相大人多慮了,我們傳揚出去只說姬昌為活命寧愿生啖其子之肉,與王上何干?”
比干還待再說,紂王笑道:“如此甚好,此事便交于費仲你全權處理。”眾人應是,比干也只無奈回了住所。
費仲回了府邸,便對申公豹說道:“此次你所獻之計甚妙,日后當記首功。”申公豹道:“下官蒙大人不棄,跟隨左右,自當為大人計長遠。”費仲點頭道:“如此甚好,此事便交由你去辦,記得做的干凈些。”
申公豹領命退去,隨后便到了姬昌囚禁之處,屏退左右,申公豹對姬昌點頭道:“此事已辦妥,之后你只聽從吩咐即可。”姬昌聞言,忙行了一禮道:“多謝大人從中斡旋,日后定有厚報。”申公豹搖搖頭道:“即是我師兄讓你來找我,我自是不會不管,且先安心,待吃了我為你做的肉餅后過幾日便可離了朝歌。”
說罷,申公豹便去了天牢見了伯邑考,屏退左右,取出一具早已死去的凡人尸體,略施法術,變成了伯邑考的模樣,隨后取出一瓶,將伯邑考收入其中,隨后便取出一塊豬肉,略加法術偽裝一番,變成了人肉模樣,隨后便取出交于隨侍人員,不多時,此事便已辦妥。
紂王正與妲己作樂,突然當駕官來報:“費仲請見。”紂王急忙召其進宮,不多時,費仲禮畢后說道:“大王,事已辦妥,姬昌已食其子之肉,只待其離開朝歌,臣便將此信傳于天下,屆時,姬昌聲明俱損,在不能成為大王心腹之患。”
紂王笑道:“愛卿辦事果然利落,此計謀亦是不凡。”卻不想此時一直不曾說話的妲己說道:“此計謀有理有據,不像是費大人平日風格,想來費大人另有高人指點,全然不似尤渾那般孟浪,雖說此事伯邑考責任不小,但尤大人辦事卻也太不小心,竟讓此子有了可趁之機。”紂王見妲己氣憤,連忙道:“當是尤渾的問題,日后要他少辦些事情便是了。”
費仲倒抽了口涼氣:這深宮婦人,三言兩語竟讓大王對尤渾起了疑心,竟真不是簡單人物,好在如今他與尤渾在朝堂之上也有競爭,他若失勢,自己定能擴大一番實力。費仲便說道:“娘娘慧眼,此計確實不是微臣手筆,乃出自申公豹之手。”紂王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既有如此才能,下次便帶來寡人見見。”費仲應是,退了出去。
姬昌得了申公豹指點,應付完紂王,便被放出了朝歌,在城外不過二十里之處一座破廟里,申公豹便帶著伯邑考前來,申公豹說道:“此事雖然搪塞了過去,但紂王一日在位,貴公子便一日不能現世,否則不僅為你西歧帶去滅頂之災,更是于我日后在朝堂中不利,還望西伯侯諒解。”
姬昌連忙行了一禮道:“此番得貴人襄助,昌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定不會連累貴人。”
申公豹點頭道:“如此便好,我師姐欲要收伯邑考為徒,日后少不了他的好處,只是這些年他需要跟隨與我師姐身旁,不得輕易入世。”
姬昌連忙禮道:“蒙仙長不棄,小兒能保全此身姓名已是不易,別說拜師,便是當牛做馬也是使得。”姬昌又對伯邑考說道:“你跟隨在仙長左右,切記不要孟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須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