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他朱達昌也不是這樣的莽夫啊?
“請事!”正當眾人疑惑不已的時候,門口的小太監忽然喊了一嗓子。
包括梁德儈在內,所有人都是目光一凝。
一般只有發生非常重要的事情的時候,門口的小太監才會喊出‘請事’二字。
所謂請事,意味著有非常重要的是發生。
重要到可以打斷早朝的程度!
“準!”梁德儈正襟危坐,回了一句。
很快,一名小太監走了進來。
“陛下,朱府派人送來了奏折。”小太監跪在大殿門口,雙手舉起了一本奏折。
這奏折與往常的不同,封皮上糊了一層白紙。
所有人頓時了然。
奏折封皮蒙白紙,意味著有人死了。
朱府送來的……
難道朱達昌沒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地么?
也沒聽說有什么老毛病啊?
殿頭官趕忙走過去,將奏折拿了回來。
梁德儈打開奏折,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梁德儈表示有點懵。
朱達昌是沒死,可是他二兒子死了。
而且是死在了皇城外三里地如此近的地方。
朱達昌奏折里除了寫著因為兒子去世要請假外,還對兇手表示了強烈的痛斥,請求梁德儈嚴懲兇手,為自己申冤報仇。
在梁德儈的示意下,殿頭官把奏折的內容讀了一遍。
滿朝文武全都聽傻了!
這是出大事了啊!
其實朱丕谷死不死本身算不上太大的事,可是他死在皇城三公里的地方,就是大事了!
退朝之后,梁德儈心事重重的坐在御膳房的桌子前。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奏折后他第一反應想到了葉凡。
朱丕谷干的那些破事他自然也有耳聞,只是苦于沒有證據,一直沒法辦他而已。
朱丕谷這個人渣存在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要說是誰實在看不下去出手的話,也不可能等到現在了。
偏偏葉凡剛到皇城沒多久,朱丕谷就死了。
這很難不讓梁德儈聯想到他身上去。
可是又一想,梁德儈覺得也不太可能。
根據手下的匯報,葉凡和朱丕谷總共見過兩次面而已。
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和自己的二兒子還有小九一塊見的,當時只是禮貌的招呼了幾句而已。
第二次更簡單,只是點了點頭,話都沒說一句。
在這之前葉凡可是從未來過皇城的,要說二人有仇什么的那絕對不可能。
葉凡沒有理由和動機殺朱丕谷去。
難道是其他地方來參加大比的修士干的?
仔細想想,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之前幾次大比,就有外來的修士和朱丕谷發生過沖突。
當時好像是朱丕谷調戲了人家的師妹,搞的人家師兄當場就把他給揍了。
遺憾的是當時朱丕谷的侍衛阻止的太及時,沒能給打死……
當然,這樣想的確是很爽,可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梁德儈還是很不樂意的。
畢竟這樣做相當于對皇權的挑釁了都。
現在朱丕谷這個人渣死在了皇城跟前,這樣他覺得自己的人身安全極度缺乏保障!
就算不考慮朱達昌的因素,這事也得嚴查!
如果真的是因為朱丕谷作死惹怒了外來的修士,到時候必須嚴懲不貸!
嗯!
一定要狠狠地說服教育一通!
如果是其他心懷不軌的人在試探的話,那就是鐵血鎮壓了!
老祖宗閉關的這段時間,怕是有些人坐不住了……
“不過說起來,似乎也該找個機會和這個葉凡見一面了……”
梁德儈扭頭看向窗外,嘴里喃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