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醉心,你跟我過來。”說罷,皇甫司寒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夜醉心只得跟上。
“為安撫百姓,皇甫爍的事暫時結案,但還有很多疑點,本王想聽聽你的看法。”
皇甫司寒坐在書桌前,示意夜醉心也坐下。
夜醉心有些驚訝,這還是皇甫司寒第一次主動找她提及這些事。
“我不了解政事,怕胡言亂語擾了殿下耳朵。”
在這個時代,后宮不得干政,她身為羿王的王妃,更是要謹言慎行,所以她還是得獲得許可。
“但說無妨,本王這里不講究那一套。”皇甫司寒眸底有了一抹贊賞,這女人夠聰明。
“是。”夜醉心這才將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
“現下有三個疑點,第一藥茗樓掌柜為何毒害二皇子,他的目的是何,是否與黎國有關。”
夜醉心頓了一下,又道。
“第二,藥茗樓掌柜為何冒險換藥,從這些有毒的藥材中是否可以得到什么重要的東西,致使他即使冒險也要做。”
“第三,藥茗樓掌柜為何一夜之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變化之后實力強大,這還只是一個人,若是一個軍隊呢?是否有人在背后故意為之。”
夜醉心說起來有理有據,滔滔不絕,整個人洋溢著理性的光芒,魅力四射,甚至強過世間大多數男子。
皇甫司寒喝了一口茶,聽完了夜醉心這一番猜測,目光平靜。
手指十分有規律的敲擊在書桌上,若是飛桓在這里便會十分吃驚。
因為皇甫司寒只有的心情愉悅或者沉思某件事情的時候才會有這個動作。
“殿下,我說完了。”夜醉心說完口干舌燥,拿起皇甫司寒書桌上的茶便喝了下去。
這是方才皇甫司寒就倒好的茶。
喝完還搖了搖頭,不好喝,跟酒比起來差遠了。
“你可有辦法聯系到月少茗?”皇甫司寒看著夜醉心,雙眸之中有了些探究。
夜醉心喝茶的手一頓,不愧是皇甫司寒,繞了這么大一圈原來是為了這個。
皇甫司寒說想聽聽她的看法,實則就是想知道她對這些事情究竟知道了多少。
由此就可以知道她是否會故意隱瞞月少茗的行蹤。
憑皇甫司寒的本事,肯定早就去尋月少茗了,如今來她這里問,肯定沒有尋到。
“要讓殿下失望了,從救治二皇子之后,我也再沒見過他。”
夜醉心一攤手,繼續喝那桌上的茶。
“我知曉殿下懷疑什么,但我覺得不會是他。”
皇甫司寒抬眸,放下了茶杯。
“說來聽聽。”
“沒有別的,只是第六感,信不信由殿下。”夜醉心搖了搖頭,同為醫者,月少茗的所作所為讓夜醉心相信他與此事沒有關系。
“夜醉心,可愿與本王做一個交易。”
皇甫司寒站起了身,走到了夜醉心面前。
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跟一個女人合作的想法。
“殿下說說看。”夜醉心也站起了身,只不過她的個頭才到皇甫司寒的胸前,顯得氣勢弱了幾分。
“將你方才所說的三個疑點幫本王調查清楚,這個令牌就歸你。”
皇甫司寒將一個寫著“藥”字的黑色令牌,放到了夜醉心眼前的桌子上。
夜醉心瞬間雙眸放光,她聽綠芽說起過這個令牌。
此令牌這個時代所有的藥鋪通用,可無條件任意拿藥材,也是一種萬能的通行證,僅有三枚。
其中一枚令牌在東升帝國的皇帝手中,一枚在北苗國巫醫手中,沒想到最后一枚在這里。
皇甫司寒好大的權勢!
“成交!”夜醉心一拍桌子,立刻應了下來。
無論是皇甫司寒在試探她還是真的找她幫忙,她都認了,這個令牌對她的誘惑力可太大了。
皇甫司寒看著夜醉心激動地樣子,挑了挑眉。
“三日后是西夏國為聚靈山設的宴會,你與我一同出席。”
說罷,便直接往屋內走去,留下了一臉驚愕的夜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