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太妃臉色黑了幾分,夜醉心竟然沒將她方才的話聽進去,還要讓白鈴保證。
白鈴保證不就是變相承認了她擅闖夜醉心房間的事了嗎?就是要當眾承認自己有撒謊的嫌疑。
這讓從小就臉皮薄的白鈴如何接受啊?
“醉心姐姐,鈴兒…”
白鈴委屈的看著夜醉心,想要說,但未能說出口便又哭了起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令太妃趕忙哄了哄,看向夜醉心的目光變得有些陌生。
夜醉心就當看不見,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她有她的原則。
這一來二去僵持不下,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局。
“太妃娘娘,羿王來了。”
老嬤嬤一臉笑意的從門外進來,在令太妃面前說道。
“寒兒?”令太妃雙眸一亮,皇甫司寒可是好久沒來了。
夜醉心自然也是聽見了,心里一陣沒底。
這要是皇甫司寒也向著白鈴,她立刻就偷了令牌走人!
“母后。”皇甫司寒似乎剛從外面回來,有些風塵仆仆的意味。
但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住他周身渾然天成的貴氣與霸氣。
“寒兒快坐。”令太妃站起了身,方才眸中的不悅一掃而空。
但夜醉心卻瞧出來了,令太妃對皇甫司寒很親,但皇甫司寒卻沒有。
就好像與令太妃之間有什么很難察覺的隔閡一樣,一般人或許都察覺不到。
“不了,本王找王妃有些事。”皇甫司寒沒有坐,說完便準備離開。
白鈴的臉上已經起了小紅疙瘩,一直在裝作抓撓,似乎想引起皇甫司寒的注意。
但皇甫司寒壓根看都沒看她,即使她離令太妃是最近的。
“啊…那,那快去吧。”
令太妃有些愣神,原本還很精明的女人,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手足無措。
皇甫司寒點了一下頭便走了,夜醉心還愣在原地消化令太妃情緒為何變化如此之大。
“夜醉心,你不愿走?”
皇甫司寒回了頭,看向了夜醉心。
“這就來了!”夜醉心回神,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白鈴還在擔心她的臉,但她見到如此之景,只能保持沉默。
皇甫司寒走后,令太妃有些疲憊的坐在了太妃椅上,揉了揉太陽穴。
“你也先回去吧小鈴。”令太妃揮了一下手,似乎沒有心情再與白鈴說什么了。
“是。”白鈴只好離開,心中多了些怨氣。
說給她做主呢,還不是讓夜醉心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夜醉心跟著皇甫司寒一路回到了東院,又是一路小跑著,她一直跟不上皇甫司寒的步伐。
“殿下,你找我何事啊?”夜醉心氣喘吁吁,捋了捋胸口。
皇甫司寒喊了一聲飛桓,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中。
夜醉心一頭霧水。
“娘娘,殿下讓你在這些布中挑一個做衣服,出席宴會的時候穿。”
飛桓撓了撓頭,拿了幾塊布料小樣放在了夜醉心面前。
就這事啊?
“讓人來知會我不就行了,哪里用殿下親自…”
夜醉心挑挑揀揀,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皇甫司寒該不會是特意去幫她解圍的吧?
這個男人何時變得這么貼心了?難不成是她答應了與他做交易,他把她當自己人了?
一定是這樣,夜醉心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了,問了下飛桓,飛桓也是一頭霧水。
他正好好的巡邏,突然就被皇甫司寒叫過來干這事,他可是暗衛的首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