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夜醉心掀起簾子,遠遠望去,已經初見小鎮的輪廓,也不曉得到底是怎么樣。
這次路程一共用了近兩天的時間,如若不是白鈴中間多次要求休息,應當還會再快一些。
月少茗身為一個周游做生意的人,自然是不會少銀子,所以他的馬車也十分舒坦。
唯有白鈴,一門心思的跟過來,卻沒做好任何準備,馬車比較小,就連一人躺臥都需要蜷著身子。
中間好多次白鈴都想上皇甫司寒所在的這輛馬車,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夜醉心邀請她,就是情商再低的人都能察覺出來白鈴的意思,但是夜醉心就當聽不明白。
若是平時她心軟或許也就罷了,但經過上次的事,她不找白鈴算賬已經是很大度了,還想通過她占便宜?
這小白花做夢啊。
“爺,夫人,黑水鎮到了。”飛桓裝作了侍衛,綠芽還是夜醉心的丫鬟,只是變了變稱呼。
“我的腰好疼啊,脖子也是。”白鈴早就下了馬車,叫苦連連。
反觀月少茗,一把折扇,兩袖清風,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一下車看到兩人鮮明的對比,夜醉心忍不住笑出了聲。
綠芽更是笑個不停,也不知道白鈴有沒有后悔跟過來。
“你…”白鈴羞惱的看著綠芽,她不敢跟夜醉心造次,但是這個丫鬟她還是能管得了。
夜醉心站在綠芽身前,笑意盈盈的看著白鈴。
你可以試試動綠芽。
白鈴的氣不打一處來,那一貫溫柔可人的小模樣似乎有些繃不住了。
就在這時,皇甫司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白鈴的表情瞬間由一朵破敗的菊花變成一朵干凈的小白蓮。
“司寒哥哥,我們終于到了。”
皇甫司寒看都沒看白鈴,徑直走向前方的客棧。
飛桓已經先進去訂房間,眾人也都紛紛跟上。
“爺,奴才要了四間上房,你看…”飛桓有些猶豫,看了看皇甫司寒又看了看夜醉心。
這倆人到底要不要睡一起他也不知道,也不能明問,只能先要了四間。
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皇甫司寒沒說話,誰也沒有先動。
白鈴一臉哂笑的看著夜醉心,月少茗打開了折扇,看不清情緒。
“多謝了,在下就先上去了。”
月少茗上前拿了一把鑰匙,對著皇甫司寒虛晃一禮,便先上了樓。
夜醉心倒是無所謂,反正兩人也沒睡過一間屋子,這樣倒也合理,于是她便也上前拿了一把。
“那我也…”
誰知夜醉心拿完之后,皇甫司寒直接上了樓,沒有再拿鑰匙。
“司寒哥哥,你沒拿鑰匙啊。”白鈴急的跳腳,恨不得追上去把鑰匙塞到皇甫司寒的手里。
“夫人,你還不快上去,等下爺沒鑰匙開門!”愣在原地的夜醉心被綠芽這么一提醒,下意識就上了樓。
白鈴急了,伸手就想拉住夜醉心,綠芽直接擋在了面前。
“白小姐且慢,你的鑰匙還沒拿,需要奴婢幫忙嗎?”
白鈴路上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又被綠芽攔住,憋屈的發瘋。
“不必!”白鈴的話語中夾雜著惱怒與不屑,轉身回去拿自己的鑰匙。
拿完之后便氣沖沖的上了樓,皇甫司寒與夜醉心早已進到了房間里。
“這還有一間房客官看要不要退…”客棧掌柜看著僅剩的一把鑰匙有些為難。
現在只剩綠芽與飛桓兩人,都是下人的裝扮,自然是不會住上房的。
“不退。”飛桓把那最后一把鑰匙拿了過來,放進了綠芽的手里。
“你且住著,王爺不差錢。”
綠芽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沒等她拒絕,飛桓已經離開了客棧。
他還有別的任務。
掌柜眉開眼笑,心中好奇這是那戶人家,就連下人住的都是上房。
綠芽只好拿著鑰匙上了樓,俏臉上有了一抹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