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司寒趕到,一把將巨石劈了個粉碎,只是那碎石下只留下了他送她的布包。
他方才看見月少茗沖過來了,兩人都被壓在了巨石下,只不過人去哪了?
“夜醉心!”皇甫司寒吼道,雙眸之中的一貫的平靜與冷漠被打破。
那是一種連皇甫司寒都陌生的情緒,為何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殿下快走,娘娘或許是被月樓主以別的方法帶走了,這里撐不住了。”眼看此處就要完全崩塌,黑風趕忙說道。
皇甫司寒斂了眸子,看了眼手里的劍,沉默許久。
“殿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黑風從沒見過皇甫司寒如此模樣,心中十分焦急。
“走。”皇甫司寒抬起了頭恢復了一貫的冰冷,撿起地上的布包,輕功飛向了出口。
黑風松了口氣,立刻追上,心中有了一陣悲涼之感,希望王妃娘娘平安無事。
……
痛,她的頭痛的快要炸掉了!
“啊!”夜醉心猛地坐起來,一頭的冷汗,呼吸緊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心臟的地方冰涼刺骨,那種悸痛她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周圍是熟悉的場景,她的醫戒空間。
這是她第一次成功的整個人進入到醫戒空間,只不過這付出的代價實在是有些大。
對了,月少茗呢!
“月樓主!”夜醉心的身體跟散架了一樣,掙扎著起身。
遠處一道白色的影子躺在血泊之中,正是被夜醉心強行帶入醫戒空間的月少茗。
“月樓主,月少茗,能聽見我說話嗎?”
夜醉心跑了過去探了一下鼻息,還好還好,還活著,他能感覺到月少茗一直在撐著。
月少茗的手指動了一下,能感覺到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撐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想到月少茗那奮不顧身將自己護在身下的場景,她的心中溢出了滿滿的感激與愧疚。
月少茗的幾處經脈被巨石砸裂,最嚴重的是后背,如若不是月少茗的內力深厚,有保護能力,估計早就撐不下去。
“為何要救我,我哪里值得。”夜醉心的聲音里帶著些悲戚,聲音很小,還在死死壓抑著。
夜醉心將月少茗扶了起來,先用銀針封住了月少茗的心脈,然后開始在后背施針。
這銀針被她蘸上了藥劑,加上月少茗本身的內力,足以將他被震裂的經脈重塑,只不過這過程十分的痛苦。
“接下來的過程會十分的煎熬,若是撐不住了你便動一下指頭,我立刻停手。”
重塑經脈的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在現代很少有這種情況,即使有也無人能治,因為一般經脈裂了,骨頭想必也斷了。
月少茗的情況不一樣,他的骨頭被內力保護的完好無損,這樣治療的難度并不是太大。
可她的手還是抖了,月少茗拼了命救自己,她一定不能讓他出事!
夜醉心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開始長達了兩個時辰的施針。
這兩個時辰極其的難熬,她能感覺到月少茗身子因為過于疼痛而時不時地顫抖,每一針都像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夜醉心何德何能得人如此相救?
煎熬的兩個時辰過去,夜醉心的汗已經浸透了衣衫。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放心睡。”
夜醉心吐了口氣,緊繃的情緒終于得到了緩解,收了針,將月少茗扶好躺在了地上,準備去空間里找一床被子。
她在現代的時候也經常使用這醫戒,所以很多生活用品這里都有。
然而她剛起身,身后就傳來了月少茗虛弱的聲音。
“娘娘…”月少茗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嘴唇干裂發白。
“你的體質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先別說話,我去給你拿床被子。”
夜醉心看著往常溫和干凈的白衣公子變成了這樣,心里又是忍不住一陣的疼痛。
月少茗點了點頭,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雖然虛弱,但仍然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