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同臺基,捆綁住了多少位歷代君王。
皇甫司寒連夜趕回西夏城,沒有回王府便直接來了皇宮。
聚靈山又來了一位長老,排名第五,弟子尊稱五長老。
身材矮小,但相對于二長老來說年輕了不少。
“皇上,我聚靈山要個說法,想必司寒也不會包庇那毒女,還請皇上下旨捉拿。”
皇上笑了笑,心平氣和的說道。
“五長老稍安勿躁,羿王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且聽他如何說。”
“老夫看著也算看著司寒長大,若是他要包庇那個毒女,我聚靈山也不認他!”
五長老情緒激動,有些氣急敗壞,他來這里三天了,皇帝一直沒有給他準信,變著法的推脫。
皇帝又說了幾句安撫的話,表面上難做,實則有自己內心的計較。
皇甫司寒與聚靈山不和,正好順了他的意,畢竟聚靈山肯給西夏國面子是因為皇甫司寒,而不是他。
“也罷,西夏國既然如此,老夫親自去將那毒女抓來。”
五長老怒火旺盛,拂袖轉身,絲毫沒給皇帝面子。
“不知五長老從何處聽來,本王的王妃害了二長老?”
誰知這一轉身,皇甫司寒恰好就在大殿的門口負手而立,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司寒,你回來的正好,瞧瞧你那毒妃,你不會還要包庇她吧?”
五長老一見皇甫司寒,周身的怒氣消去了些,斂了眸子,質問道。
“本王的王妃救了二長老,何來下毒一說。”
皇甫司寒絲毫不把五長老放在眼里,坐了下來,道。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忘了聚靈山對你的恩賜了嗎?”
五長老瞧見皇甫司寒的態度,瞬間又起了怒火,指著他吼道。
皇甫司寒冰冷的目光看去,其中夾雜著一抹譏諷。
“聚靈山記得,五長老賜予我的那一箭穿心也記得清楚。”
此事很少人知道,被聚靈山的掌門壓了下來。
畢竟五長老一把年紀,對一個小輩下毒手著實不光彩。
因為此事,五長老被罰禁閉一年之久,是他一生的恥辱。
皇甫司寒現在提起這件事,無疑是將他往地上踩。
聚靈山的弟子傳出了竊竊私語,他們有的是剛進師門的,并不曉得還有此事。
只知道羿王與五長老一直不和,沒想到不和的原因如此令人吃驚。
五長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咬牙切齒,一口氣堵在了心口無法發作。
“五長老稍安勿躁,羿王妃在何處,叫上來詢問一番不就知曉了。”
皇上對這種場景喜聞樂見,立刻出來當了和事老,提出了一個看似極好的解決方法。
皇甫司寒垂眸,此事就算皇上沒有插手,也絕對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定是事先就收到了消息,曉得夜醉心失蹤了,所以才有此一說。
將罪名推到夜醉心的身上,死無對證,拉著羿王府一起下水。
皇上則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好手段。
“王妃在府中修養,不便進宮。”
皇甫司寒面色自若,淡淡道。
“看來羿王是要保那毒女啊,休怪老夫不客氣!”
聽得如此回答,五長老一拍桌子,作勢離開想要去羿王府抓人。
“五長老可以試試進不進的了我羿王府。”
皇甫司寒絲毫不為所動,說出的話帶著譏諷的意味。
“五長老啊,羿王妃也是剛回來,疲累肯定是正常的,不如等明日,明日朕讓她給你一個交代!”
皇上此時又站了出來,一臉和氣的打著商量,態度讓五長老十分受用,怒氣消去了大半。
“好,我再容你們西夏國一次,明日若還見不到那毒女,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五長老拂袖而去,一眾聚靈山弟子緊隨其后。
皇甫司寒也不再多留,直接離去。
皇上也不惱皇甫司寒目中無人的行為,心情倒是十分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