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的沒有回來過?”
飛桓大為震驚,心中的煩躁與焦急又升騰起來。
難不成王爺受了傷,已經沒有力氣回王府了?
想到這,飛桓又飛奔而去,王爺你到底在哪里…
皇甫司寒一人將蠱毒門攪得天翻地覆,最后還拿到了解藥全身而退。
看似沒有受傷,實則內力盡空,再晚一步定會被看出端倪。
出了蠱毒門之后,他已經無力再回到羿王府,只得到最近的別院中稍作休息。
房間外響起沙沙的腳步聲,皇甫司寒瞬間提高了警惕,手握曦神劍斂了眸子。
“王爺,你可在里面?”飛桓的聲音響起,皇甫司寒終于松了口氣。
“進來。”
隨著皇甫司寒一聲令下,飛桓大喜,立刻走了進來。
他幾乎找遍了羿王產下所有的別院,終于在這一處尋到了人。
“將這個帶回去,本王從今日起開始閉關,王府之事全全交由你打理。”
皇甫司寒咳了幾聲,將一個錦盒扔給了飛桓,聲音有些虛弱。
“王爺…”飛桓緊緊握住手里的錦盒,心揪了起來。
他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皇甫司寒,沒有人能比他更像一個男人。
“走吧。”
皇甫司寒一揮手,盤腿坐下,開始運功調息。
其實他獨自一人去蠱毒門的時候,內力就已經僅剩三成,所以才不得不借助曦神劍的力量。
若是他全盛時期,即使赤手空拳蠱毒門也難傷他分毫。
夜醉心體內的寒氣極其殘暴而肆虐,他輸送了內力,自己也被波及到了。
飛桓深深行了一禮,將那個錦盒放到了心口之處,緩緩退了出去。
王爺,保重。
這一場暴雨在西夏國直接下了七天七夜,邊陲小城的百姓早早就撤離到了高處。
年邁的老人與孱弱的孩童行動不便,不少被暴雨所帶來的洪水沖垮了生命。
西夏國一時之間岌岌可危,百姓跪地向上蒼祈禱,一國之君焦頭爛額,整整三日未眠。
不僅百姓受災,一夜之間,皇后竟死在自己的房間,留有一封遺書說明了自己的細作的身份。
皇帝龍顏大怒,痛心疾首之間強留一絲清明,為顧全西夏國皇室的顏面,便昭告天下,皇后為積勞成疾而薨。
不僅是西夏國,蠱毒門也遭到了暴雨侵襲,那日竟還出現了一名神秘男子,獨戰蠱毒門且全身而退。
蠱毒門也是元氣大傷,傳聞那名戰神一般的男子是為了給家中妻子解毒才獨戰蠱毒門。
如此說來倒讓這次血戰平添一絲旖旎的色彩。
直至第七日,暴雨過去,雨過天晴,百姓歡呼,舉國歡慶,夜醉心也終于醒了過來。
“娘娘!娘娘醒了!”綠芽與連英日日守在夜醉心的身邊,看著她的臉色一日比一日好,心中終于踏實了些。
綠芽喜極而泣,這七日她休息的時間極少,猛地站起身,突然暈了過去。
夜醉心頭疼欲裂,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便瞧見綠芽暈倒的畫面。
“綠…芽…”夜醉心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了手,想要坐起身子。
連英立刻上前,將夜醉心按了回去,眸中也含了淚光。
“娘娘寬心,綠芽只是太累了,只要你好過來,那丫頭立刻就能活蹦亂跳。”
夜醉心點頭,身體放松了下來,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腦海的記憶還停留在城郊密林與皇后見面的時候。
還有夢中的那一位冰藍長發的女子,為何說她就是她呢…
夜醉心的嗓子干澀,眸中有了一抹黯然,聲音還十分虛弱,微微蹙眉看向連英。
“殿…羿王呢…”
連英對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只是那一天她突然被關了起來。
侍衛似乎怕她武功高強逃走,便在水里下了迷藥,所以她也昏睡了一段時間。
“王爺應當是在書房,娘娘可要請他過來?”
連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說來也奇怪,為何娘娘都這樣了,王爺都未曾來看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