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別院閉關的皇甫司寒突然感覺血氣翻涌,心底驟然升起逼人的寒意。
他的丹田有一冷一熱兩股氣息在交織涌動,躁動不安。
這七日他一直都在與這兩股氣團作斗爭。
他性屬火,給夜醉心療傷的時候滲透進去了寒氣,使得他無法運功。
常人往往一種氣團都壓制不住,一定會選擇逼出另一氣團。
然而皇甫司寒竟想將兩股氣團融合全部變成自己的力量!
一連又是過去了七天,皇甫司寒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恭喜殿下!”
飛桓一早就在門外守候,他派人日夜守住皇甫司寒,察覺到強大的氣息波動,他就知道王爺的實力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她可有要找我。”
皇甫司寒睜開雙眸的第一句話便是有關于夜醉心。
飛桓一時語塞,王妃娘娘自從醒過來,整日都十分木訥,也沒有多說別的話。
見飛桓沉默,皇甫司寒自然就知道夜醉心的態度。
“也罷,想來還在怨本王。”
皇甫司寒起了身,準備回王府。
飛桓立刻跟上,為何他總覺得心中十分的不安。
綠芽昏睡了兩天醒了過來,但是因為她的身體還沒有大好,所以夜醉心很少喚她來做事。
最近總覺得夜醉心有些不對勁,但也察覺不出是哪里出了問題。
本來想找連英聊聊,誰知卻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被娘娘派出去辦什么事了吧。
這天她又端著水盆準備進小閣樓,還沒進門聽見背后有腳步聲便回了頭。
“參見王爺。”
綠芽行了一禮,飛桓已經將事情都告訴她了,她知道皇甫司寒失蹤的這幾天是因為在療傷。
如今見到王爺安然無恙的回來,她打心底替王妃娘娘開心。
皇甫司寒點頭,徑直進到了小閣樓內。
一進門便瞧見夜醉心坐在書桌前,眼神木訥看向窗外。
皇甫司寒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此時的她。
“參見王爺。”夜醉心起了身,欠身行了一禮。
皇甫司寒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夜醉心去哪了。”
身后的飛桓和綠芽都是一愣,兩人面面相覷,夜醉心不就在這里嗎?
皇甫司寒抬手對著夜醉心的臉虛空抓了一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瞬間掉了下來。
面具下竟然是丫鬟小夏的臉。
小夏原本木訥的眼神突然變得嫉妒恐懼,“咚!”的一聲便跪了下來。
“王爺饒命,那日王妃娘娘喚奴婢進來之后,奴婢的身體便不聽使喚了。”
想來是夜醉心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了小夏。
“王妃娘娘呢?”綠芽沖上前焦急的問道。
皇甫司寒斂了眸子,看來綠芽對此事也不知情。
“奴婢不知,枕頭下有王妃娘娘留的東西。”
小夏快要哭出來,拼命地磕頭。
皇甫司寒大步上前,一把將床榻上的枕頭扔到了一旁。
枕頭之下壓著他送與她的琥珀血鐲,血鐲之下是一封信。
信封上“和離書”三個大字,使得皇甫司寒一瞬之間怒意滔天。
“嘭!”的一聲,一旁的桌子直接被他震成了齏粉、
好,這個女人真的敢。
“給本王找,見到王妃即刻帶回!”
飛桓第一次見如此震怒的皇甫司寒,給綠芽使了個眼色,立刻退了下去。
綠芽跌坐在地上,眸中盡是不敢相信,娘娘走了,為何不帶上她…
此時的夜醉心坐著馬車已經快要到黎國的邊界,只有她和連英兩個人。
一路上跌跌撞撞,或許旅途顛簸坎坷,但是她的心境從未如此刻一般清明。
“娘娘,前面就是黎國了。”
連英在外面駕駛著馬車,聲音中也帶有了一些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