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醉心立刻將所有的東西都收回醫戒空間,打開了房門:“多謝芷蘭姑娘告知,日后這種傳話的事,還是讓婢女來吧。”
公孫芷蘭一愣,湊到了夜醉心的旁邊,臉頰微紅:“夜公子是怕芷蘭累著嗎?”
夜醉心輕咳一聲,尷尬一笑往前走去,這丫頭的腦回路太奇特了。
進入會客廳,月少茗也在此處,公孫常已經恢復了七八成,面色紅潤。
“夜公子,老夫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公孫常一見到夜醉心,立刻起身,作勢要行黎國的大禮。
夜醉心立刻上前扶住,向一旁的月少茗投去求救的眼神。
“公孫大人,夜酒臉皮薄,你這般他怕是回去要睡不著覺了。”月少茗出聲解圍。
公孫常這才起了身,夜醉心松了口氣。
“公孫大人言重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此而已。”
公孫常十分感慨,看著夜醉心的眼神滿是欣賞,不過很快又滿面愁容。
夜醉心自然能察覺到這一變化,順著問道:“公孫大人可還有不舒服?”
公孫常嘆了口氣,有些猶豫:“并非是老夫,而是天下的黎民百姓。”
夜醉心了然,心里不由對公孫常高看了幾分。
“老夫曉得夜公子有憐憫之心,故有一事相求。”公孫常又起了身,拱手作揖。
夜醉心沉默半晌,也起了身:“公孫大人是想在下救治百姓?”
公孫常點頭,蒼老的臉上盡是無奈之色。
夜醉心在心里嘆了口氣,并非她不愿,只是那藥房的藥材中一味蘭田草著實難尋,且千金難求。
尋常的百姓定是無法支付得起,除非皇上開口,救治天下百姓。
公孫常似乎看出了夜醉心所想,又說道:“老夫知道夜公子的擔憂,已托人將書信捎進了宮中。”
夜醉心挑眉,這公孫常動作這么快,怪不得那老村婦說,他是黎國現如今唯一為百姓考慮的人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大人。”
公孫常回了神,擺了擺手:“說。”
“皇宮之中貼出了一紙告示,尋天下可治這次時疫之人。”侍衛說道。
公孫常突然上前一步,一臉驚喜的神色:“可當真?”
現如今的皇宮,皇上只是個傀儡皇帝,黎太后掌權,后又有不體恤百姓的國師,怎會顧忌百姓。
侍衛點頭:“千真萬確,而且…”
侍衛頓了一下,抬眸看了一下夜醉心與月少茗,公孫常立刻擺手:“無需避諱,說。”
侍衛這才又道:“而且據咱們在宮里的線人來報,宮里也開始有了病情。”
夜醉心與月少茗相視一眼,各自有了想法。
“真要把那國師病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公孫常冷哼一聲,似乎對那國師十分的不滿。
夜醉心起了身,試探性的問道:“敢問公孫大人,那國師是何許人也?”
突然冒出來的黎太后的親戚,實在蹊蹺,若她要進皇宮接近黎太后查到綠芽妹妹的下落,必然要應對這個國師。
“唉,老夫原本想要去花游樓探查,誰知竟被禁了足。”公孫常拍了一下大腿,深深嘆了口氣。
“花游樓?”夜醉心疑惑出聲。
月少茗適時解釋了一番:“花游樓在外人瞧來是花樓,但有少數人會曉得這是一個情報販賣場所。”
夜醉心眸中有了一抹驚訝,也就是說在這花游樓中,有錢便可以買到消息。
想來公孫常還沒有摸清國師的底細便被禁了足。
眼下正是她名正言順進入黎國皇宮的機會。
“如今之事在下是一名醫者,自然義不容辭,明日在下便去揭榜。”
夜醉心已經有了主意,按這個醫者的身份進宮,百利而無一害。
不僅能打探到綠芽妹妹的下落,還能博得公孫常的好感,等她詢問已故大將軍的時候也方便開口。
“老夫無以為報,替天下的百姓拜謝夜公子。”公孫常的臉上有了喜色,又拜了拜。
“公孫大人勿急,在下也要先去花游樓探查一番,還請大人詳細告知。”
夜醉心擺了擺手,道。
“如此,月某便舍命陪君子吧。”月少茗輕笑,收起了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