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茗溫和一笑,微微點頭:“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讓連英來告知在下。”
夜醉心點頭,便開始尋找連英的身影。
連英正想起身,誰知瞧見月少茗竟繞了幾步又從側門進了花游樓。
月少茗為何要自己再回花游樓?
“連英,看什么呢?”不知何時夜醉心已經到了她的旁邊。
“在尋公子。”連英應了一句,沒有多說月少茗又從側門進花游樓的事情。
指不定他是發現有什么東西落下了才回去。
只不過憑他謹慎的性格,還是留了個心眼。
回到皇宮之后,夜醉心正打算直接回宮中,遠遠就瞧見國師與一名男子在自己的院落門口。
國師對面的男子個子極高,竟隱隱有與他齊平之勢,側顏十分的好看,腰上別了把長劍,但卻不像一名侍衛。
“連英,你可能聽見他們在說什么?”夜醉心拉著連英藏在了樹叢后,輕聲問道。
習武之人的聽力都會比正常人好上許多,她不會什么武功,但連英武功高強,或許能聽見。
連英看著兩人所在的方向,轉而閉上了眼睛,半晌緩緩睜開:“他們有意提防,再離近一些估計也聽不見。”
夜醉心挑眉,輕哼一聲打消了這個想法,直接往前走去。
見到夜醉心緩緩走來,原本嘴角還噙著一抹冷笑的國師瞬間在眸中蕩漾起了一抹調笑:“小酒兒,你可終于回來了。”
君臨淵對面的男子有一瞬的僵硬,君臨淵這個模樣他當真是從未見過。
夜醉心瞪了君臨淵一眼,她現在已經不想再浪費心神糾正她這個稱呼了。
轉而一旁的男子,遠處看就已覺驚為天人,近處一瞧更是讓人贊嘆不已。
男子同樣看向夜醉心,微微作揖:“在下朔塵,參見夜大人。”
夜醉心愣了一下,有些詫異:“你叫朔塵?”
想到那日妙婧長公主與她細說自己心愛之人,不知道他來自何處又或者是做什么的,只知曉名為朔塵。
想來就是面前這個男子了。
“夜大人可是認得我?”夜醉心的語氣讓朔塵有些疑惑。
“我來自西夏國,敢問朔兄之前可曾去過?”既然君臨淵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她就不必再故意隱瞞什么。
朔塵作揖的手一僵,點頭應道:“兩年前曾去過西夏的皇宮。”
夜醉心的眸中閃出一道亮光,那就沒錯了:“我有東西要交予你。”
被忽視的君臨淵突然干咳了一聲,眸中流露出了一抹危險的氣息。
夜醉心這才想起來君臨淵還在旁邊,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國師大人可是在等我啊?”
“本座有事要與你細說。”君臨淵的臉色并不好看,聲音有些泛冷。
夜醉心心里惦記著把妙婧長公主的信交到朔塵的手里,于是便沒怎么在意君臨淵。
扭過頭隨口與君臨淵說了句:“國師稍等。”然后走到一旁對朔塵擺了擺手。
朔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君臨淵緩緩說了個:“去。”他才松了口氣與夜醉心走到了一旁。
“不知大人有何事。”朔塵的個子極高,一下就能把夜醉心當個嚴實。
君臨淵微微偏頭,余光不斷打量著兩人。
夜醉心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什么人之后,從懷沖拿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一直被她存在醫戒空間之中,正是妙婧長公主交給她的。
“這是我的友人托我帶給你的,你可還記得妙婧長公主?”
夜醉心將信遞到了朔塵手中,問道。
朔塵的身體猛地一抖,眸中溢出難以言表深情與痛苦。
夜醉心微微蹙眉,妙婧說她與朔塵只不過是見過面,怎的他的情緒這般深刻復雜?
朔塵猶豫許久,最終將信折起來放進懷中,眸中有了一抹悲戚:“公主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