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淵直接抓住了夜醉心伸出的手,冷了眸子:“我是不懂,沒有人教過我。”
夜醉心一把將手抽了出來,往后退了幾步:“藥膳我可以做,但類似今天的話,今天做的事別再出現。”
喘了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君臨淵,我只忍你這一次,雖然我不會武功,但你也不會討到半點便宜。”
說罷,夜醉心轉身走了出去。
君臨淵站在原地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從這一天過去之后,君臨淵再也沒有來找過夜醉心。
直到這第四日,朔塵出現在了夜醉心的房間門口。
“公子,黎太后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否勞煩公子去瞧一下。”
夜醉心與連英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眸中看出了一抹謹慎。
“走吧。”夜醉心從房間出來,對著朔塵點了點頭。
朔塵帶著夜醉心繞過了一片結冰的湖,冰湖的最西邊,便是黎太后居住的地方。
這個地方十分的偏僻,甚至比晴妃當時關押的宮殿還要偏。
在夜醉心的記憶里,黎太后住的地方并不在此處,想來是國師為了限制黎太后的行動才這么做的。
“姑娘止步。”走到一處院落門口,朔塵后退一步攔住了連英。
連英皺眉,不愿意讓步,直到夜醉心轉過身對她搖了搖頭才不再堅持。
“我一人進去?”夜醉心看著朔塵也沒有進去的意思,出聲問道。
朔塵應了一聲便退到了一旁。
夜醉心點頭,從醫戒中拿出了一條面巾圍在了臉上。
原主與黎太后接觸的時間最久,即使她現在是男子的裝扮也會很容易被認出,所以蒙面是必然的。
這處院落之中的景象還算繁華,但人煙卻是極其稀少,連一個掃地的宮女都沒有。
夜醉心四周打量了一番,確定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之后心中頓感詫異。
“咚咚。”上前敲了兩聲門,半晌無人回應,她便輕輕一推,門“吱嚀”一聲,開了條縫。
從縫中發現屋內的光線十分的昏暗,似乎沒有人居住的樣子,于是她便直接走了進去。
屋中彌漫著檀香的氣息,四周的窗戶全部緊閉著,沒有一絲光亮。
唯有遠處的幾根紅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咳咳!”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從暗處傳來,“咚!”的一聲,門被關了起來。
夜醉心猛地回頭,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屋內不遠處響起“吱嚀吱嚀”的詭異聲響,她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隨著聲音看了過去。
僅有這一處有一道極細的光,“吱嚀吱嚀”的聲音越來越近,夜醉心捏緊了手指上的醫戒,這個房間也太過詭異。
隨著聲音的緩慢逼近,從那一道光影之處,夜醉心最先看到了木質的輪椅,輪椅前是一雙白色繡花鞋。
繡花鞋之上是素白的女子衣袍,咳嗽聲不斷,夜醉心不禁瞇起了眼睛。
輪椅上應當是一位女子,應該還是一位已經沒有多少陽壽的女子。
“吱嚀”一聲,輪椅停了下來。
一道蒼老而又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你是何人。”
夜醉心不禁皺眉,這個聲音她從未聽過,原主的身體也并沒有什么熟悉的感覺,想來應當不是黎太后。
“在下奉命來給太后娘娘診治。”夜醉心仔細的看向暗處。
這輪椅上女人的臉恰好在暗處,光線照不到也看不清她的模樣。
“嘭!”一聲,輪椅上的女子拍了一下輪椅,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止住之后,扯著嘶啞的喉嚨惱怒出聲:“奉命?奉誰的命!這黎國的皇宮難道已經不姓夜了?”
輪椅猛地向前滑動了一寸,一張滿臉皺紋,干癟消瘦,陰森可怖的臉出現在了光影之下。
夜醉心猛地后退了一步,看著這個瘦的顴骨突出的女人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