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離沈瀟笛尚有十幾尺，卻能深深感受到沈瀟笛給她的壓迫感。
她將事情一一道來，楊子曦自來焚魂教后就不被信任，更有甚者認為他不過是借著圣女養子的名聲進來替江湖門派做眼睛的。
有了這個由頭，自然就有人坐不住要對楊子曦動手。
焚魂教里頭盯著楊子曦的人這么多，對他下手豈非輕而易舉。
沈瀟笛臉上始終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墨發稍卷，更顯幾分魅惑。
“所以，他今兒出去采藥是借口，實則是除掉那些對他不利的人嗎？”
葉蓁蓁搖頭，“不，采藥是真，但也是為了將對他不利的人引出焚魂教，出焚魂教不久就有教中人對他動手了。”
沈瀟笛若有所思看著她，將葉蓁蓁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似乎在思考葉蓁蓁說的話的可信度。
“那個人是被他除掉了嗎？”沈瀟笛緩緩開口。
葉蓁蓁再次搖頭，她只覺后背出了些汗水，倒不是熱出來的，而是沈瀟笛的那股壓迫太強了。
她就連喘氣都有幾分困難，“回圣女，并非是他除掉的，而是我出手除掉了那個人。”
楊子曦現如今在焚魂教看似是一個閑人，但葉蓁蓁猜測他對沈瀟笛一定還有別的用處。
畢竟焚魂教不養閑人。
既然如此，她出手除掉所有對楊子曦不利的人，似乎就沒什么不對，一切聽上去都順理成章。
沈瀟笛起身緩緩走到葉蓁蓁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蓁兒啊，多虧了你護著他。日后可能還需要你盯緊他些，至少在教主清醒過來前，不可讓人傷了他。”
葉蓁蓁悄悄松了一口氣，看來沈瀟笛并未懷疑她，她一手握拳置于心臟處，虔誠看向沈瀟笛。
“圣女放心，屬下定不負圣女所托！”
沈瀟笛很是滿意讓她退下去，可眼中的懷疑卻絲毫沒有減去。
只可惜，到底人死魂滅，她再想查明真相也無法了。
葉蓁蓁出了圣殿，一路小跑到楊子曦的屋子中去。
看她還算完好地回來，楊子曦迅速收起手中的秘籍，跳下榻掐結界訣：“如何？她相信了嗎？”
葉蓁蓁擦掉臉上的汗水，等到徹底回復過來才點頭，“放心，至少眼下，她是相信了教里有人對你不利，你是不得已才除掉那個眼線。而我，也正式成為監視你的新眼線。”
楊子曦嘴角上揚，握拳伸出：“三師姐，合作愉快。”
葉蓁蓁一拳打在他的拳頭上，二人擊拳：“小師弟，合作愉快。”
楊子曦拿出秘籍翻到某頁指給葉蓁蓁看，問她是否熟悉這種毒的解法。
此毒究竟為何物葉蓁蓁熟悉得很，那是多年前她還在不朽山莊時，親自給葉云昊下的毒。
此毒解法便是焚魂教的秘書，用則折損壽命。
葉蓁蓁皺起眉頭，疑惑看著他：“你為何問起這個，莫非你......”
楊子曦收起秘籍背對著她，“三師姐，你真的給師父下毒了嗎？”
葉蓁蓁不明白為何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楊子曦才開始和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