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故意道:“學功夫做什么,女子舞刀弄槍的多野蠻啊?”
唐青山瞪了他一眼。
二哥哥大聲道:“爹你瞪我干啥,這是實話啊!心寶還是學一些詩文的好。”
唐青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溫言與閨女道:“只要心寶想好了,就可以學,不管是學功夫,還是學詩文,全都好。只要心寶學了不去惹事生非,學一些功夫,有自保之力,爹爹也會更放心。只是學武辛苦,心寶要忍一忍,決定了,就要好好學,學好了,就能像娘親一樣漂亮。”
“好!”心寶點頭:“小仙的的說,心寶身體不好,學功夫有好處的!”
“哦?”唐青山微微沉吟,“待明日爹爹細問問。”
二哥哥繼續在旁邊搭臺子:“可是學了功夫,不好找婆家了吧?好些男人不喜這等女子!”
唐青山罵兒子:“說的這叫什么屁話!”
二哥哥心說這屁話是你老婆說的啊!!
他覺得他真是為了親爹親娘,操心大發了:“這是實話啊!”
“再敢胡說!”唐青山道:“你……”
心寶捂住他嘴:“爹爹不罵人,不罵的的。”
唐青山吸了口氣,輕輕拉開閨女的手:“哥哥說的不對,爹爹是在教訓他。”
他握住閨女小手,冷冷的道:“人活一世,活的是自個兒的脊梁骨,管旁人喜惡做甚?既然舔臉自稱什么堂堂男兒,卻連一個會功夫的女子都容不下,也是可笑的很!縱是不說這個,穿衣戴帽各有所好,別把你那些狹隘心思強加于人!”
二哥哥默默的摸了摸鼻子。
他不敢再說,站起來假裝進屋,沖妹妹使眼色,又指了指灶房。
心寶接收到了,問:“那爹爹,心寶學會了功夫,爹爹還愛心寶嗎?”
唐青山點了點頭:“嗯。”
但他小閨女卻不是一個嗯字能打發的,她雙手抱住了爹爹的臉,殷殷追問:“嗯系愛還系不愛呀?”
唐青山無奈:“愛,愛心寶。”
心寶大眼骨碌碌一轉:“那娘親學了功夫,爹爹還愛娘親嗎?”
唐青山:“……”
他總算明白兒女在唱什么戲了,站起來,沒好氣的對著灶房道:“爹不愛娘親,就沒有你們了!又沒有人摁頭讓我娶,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在尋思什么!見天兒自尋煩惱!”
他抱著閨女回了屋。
林娘子臉上臊紅,給自己挽尊,哼了一聲,當然,沒有人聽到。
進了屋,二哥哥沒話找話的問他:“爹,那參酒到日子了。要不要開始喝?”
唐青山一想,點了點頭。
參酒要少量長期的喝,最近算著沒什么要離開的大事兒了,從現在開始喝,倒也是剛剛好。
唐大哥和唐三哥說著話,晚了一步回來,前腳才剛進門兒,聽了這句話,就去搬了酒壇子來。
開了壇,倒出來小小的一杯,色澤淡黃,唐青山仔細看了看,也不等吃飯,就慢慢的喝了下去。
等吃完飯,二哥哥不知道跟唐大哥說了什么,唐大哥直接就把妹妹抱走了,然后二哥哥洗漱完,也去跟著弟弟睡,把諾大一間堂屋,給爹娘空了出來。
林娘子是個直爽脾氣,頗有些不好意思,唐青山倒是十分從容,直截了當的跟她道:“我上你家求親,就是相中你這個人才去的,你自己猜疑的那些個事,全都不是真的,說了多少回,就是不信,如今叫孩子都跟著鬧!”
“我沒鬧。我也沒叫孩子鬧!”林娘子理不直氣不壯:“明明就是那個薛水華……”
唐青山沉聲道:“那人與我不相干!她胡說八道你也信!!”
一邊說著,他反倒一笑,緩緩的道:“無中生有的事,也值當的你吃這么多年的醋!”
他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冷硬的大男人,難得的說了句軟和的情話:“一輩子,心里只有你,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