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士卒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再次沖殺過去。
但僅僅一個碰撞,上萬名大梁士卒頭顱沖天,殘軀瞬間橫飛!
血液飛濺,匯聚成河!
大夏悍卒在潘鳳的帶領下,渾身冒著滾滾血煞,長槍揮舞,每一擊都附有千斤之力,碰者即死,觸者皆亡。
勢不可擋!
僅僅片刻,幸存下來的大梁銳卒已經折損大半。
濃郁到了極點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大梁士卒,終于,一位士卒再也堅持不住了,丟下手中大刀,頭也不回向后飛奔而去。
好似受到感染一般,無數士卒丟盔棄甲,任憑其中幾位指揮戰斗的將軍如何威脅,他們也不敢再向前邁步。
三個時辰之后,天際泛起白光。
李牧站在城墻之上,望著下首,城內一片狼藉,空空蕩蕩,什么都沒留下。
幸存下來的百姓和大梁銳卒皆是一臉麻木的立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眼前已經破碎的家園。
視野之內,滿目蒼夷。
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頭顱滾動,血水將這片大地,染成了暗紅。
煞氣盈野,久久不散。
“稟報將軍!此戰我軍傷亡六萬六千七百六十人,敵軍陣亡三十六萬。
淳于瓊滿臉肅穆,大步奔來,向著李牧稟報。
“休整半個時辰,你們立刻整軍出發。”
盡管不知道李牧到底做什么打算,可淳于瓊、紀靈、潘鳳三人還是沒有多問。
……
“將軍,前方不遠,就是云山郡了!”
云山郡官道上,一支龐大的軍隊蜿蜒數十里,一眼望去,根本無法看到盡頭。
但雖如此,大軍卻絲毫不顯臃腫,腳步整齊如一,毫無一絲雜亂。
浩浩蕩蕩五十多萬士卒,但卻并沒有發出多少聲音,就連腳步聲,都極為輕微
在大軍前方,李牧坐在一輛戰車之上,雙目微閉,好似陷入了沉睡。
距離淳于瓊潘鳳他們出征已經足足過去了十天,他率領的五十萬大軍昨日才自云昭郡出發。
這十多天來,淳于瓊和紀靈、潘鳳各領的兩支軍隊已經連破三城。
只有他,始終安然不動。
“全軍加速出擊!”
李牧睜開雙眸,好似一只酣睡的雄獅突然醒了過來,一股滔天煞氣如有實質一般,直沖云霄。
隨著大軍極速開拔,無形的煞氣不由自主散發出來,放眼望去,頭頂上一片暗紅氣霧漂蕩。
而在他們不遠處,一座高達上百丈的雄關巍然屹立,四周空曠無垠,沒有一株植被。
雄關周遭遍地黃沙,土黃色的風沙呼嘯而過,好似一條條土龍在肆虐。
“到底是誰?居然敢在這里行軍?”
關內城墻上,一員身材魁梧的昂藏大漢筆直聳立,望著遠處向云山城逼進的血紅色煞氣,心中一凜。
云山城有著“大梁第一雄關”的美稱,曾為大梁國都。
雖然后來遷都至上庸城,可云山城卻保留了身為國都的繁華。
此地距離上庸城不過百里,為上庸城最后一道防線。
城池覆蓋方圓數十里之地,內有百姓千萬,更有大梁最精銳的士卒鎮龍軍百萬駐守
萬載歲月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能攻破這座雄城。
“怎么回事?”
城內一處豪華宅邸之內,鵬萬里皺眉,大步走出,手中方天畫戟鋒芒閃閃,他看著遠處天邊黑壓壓一片,立即喝問。
一員小將快速奔來,單膝跪下,急切稟報:“將軍!有未知大軍向我云山郡而來。”
“傳我將令!立刻整軍,出城迎敵!”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