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穿一套洗的發白的布衣長袍,須發一絲不茍,看起來極為方正。
他旁邊那人,身穿一套黝黑的棉襖,不修篇幅,滿頭長發四散下來,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夫子……”
一眾書院弟子看到兩人出現,齊齊松了一口氣。
楊不歸對這兩人出現也并不意外。
這方世界武力值雖然并不算太高,可手段卻極其玄奧。
修行者,一旦踏過知命境,便到達了無距。
無距,自然是沒有距離,天涯海角只在一念之間,雖然有些夸大,可也足見其手段之玄妙。
“夏皇!”
夫子面色平靜,遙望楊不歸之時,心底里居然生出一股俯視蒼天之感,瞬息間,他感覺自己好似渺小如螻蟻。
他布衣長袖,凝望著楊不歸,一臉客氣道:“既然來了,不如去書院一會。”
“好!”
楊不歸點點頭,話與落下之時,與夫子瞬息而已,同時消失,留下一眾書院弟子面面相覷。
“大師兄,我們……”
良久,陳皮皮才出言道。
李慢慢眉頭微皺,跟著嘆息一聲:“此事你們不必再過問,繼續考核便是!”
“難道就這么放過他們嗎?那人可是打傷了我們這么多師兄弟,怎么能就這么算了?”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君陌就上前一步,一臉的怒氣沖沖,顯然對丁春秋把他們打傷難以釋懷。
李慢慢瞧了一眼君陌:“那人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們認為你們能堅持到老師到來了。”
“呃!”
君陌啞口無言,其實他也心知肚明。
只是驕傲如他,不愿意接受就這么簡單被人擊敗,才有些憤憤不平,不吐不快。
……
一座院落內,楊不歸與夫子落座之后,夫子才一臉鄭重開口道:“夏皇此來可是有何要事?”
“儒家?”
楊不歸感應著老人身上的氣息,心中自語。
面前之人,修為并不算太強,但心靈卻純粹無比。
這方世界,儒釋道并不如玄元大陸那般劃分明確。
他見過不少和尚、道士,但儒家修士還是第一次見,恐怕這位夫子,就是此界的儒家創道者。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他身上又沒有絲毫儒氣,似儒非儒。
“無他,只是想來見一見你!”
楊不歸端起酒杯。
夫子點點頭,也沒有再發問,端起酒杯,與楊不歸共飲:“夏皇此來的最大目的恐怕就是老朽吧。”
“不錯。”
楊不歸微微頷首,直視著夫子:“你乃是儒家修士,我來此界這么長世界,只有你最像儒修,但似乎又與傳統的儒修略有不同。”
“儒家?”
夫子面色一變,凝望著楊不歸:“莫非夏皇還見過如老朽這般?”
“自然,你儒家一道,才剛剛上路,雖然在此界無敵,焉知不是坐井觀天。”
說罷,楊不歸又端起酒杯,送入口中。
酒不錯!
菜也極好!
這是楊不歸自此界而來吃過最美味的食物,雖說都是凡物所制,可就是玄元大陸很多靈菜也比之不上。
酒菜入口,夫子則是細嚼慢咽,似乎在享受著其中的味道。
又過了片刻,他才放下酒筷:“夏皇說此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