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來了一對被捆綁的小廝,小廝脖頸間的傷口,猙獰而又可怖·。
“是他是他,就是他!”小廝微微戰栗著,看寒玉冰的眼神就好像看鬼一般,“小的親眼看到,破壞陣法結界的人,穿的正是這襲紫衣!”
“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孟軌冷嗤一聲,復又看向孟琴音,“音音,這惡奴就是個禍害,別再忙著袒護他了……”
“你可記得那人的身形樣貌?還有使的功法,說話的聲音?”孟琴音看向小廝,循循善誘道,“說明白了,另有重賞。”·
“小的只看到紫衣,至于身形樣貌,隔得太遠看不清,說話的聲音也聽不到……小的想上前阻攔,結果卻……”小廝心虛,聲音逐漸微弱下去,咽了口唾沫道,“結果,卻險些被那人給殺了,傷痕猶在。”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
寒玉冰弱弱地辯解了一句,隨即委屈地看向孟琴音,眼圈微紅道,“師父,您可不要相信這惡奴的一面之詞,他,他全是一派胡言!”
“還想狡辯?既然音音下不了手,便由我來替天行道!”
孟軌唰的一聲拔出長刀,向著寒玉冰的腹部捅去,寒玉冰啊的尖叫起來,連忙躲在了孟琴音身后。
“住手!”孟琴音一急,厲聲喝道。
“音音,此人不能留啊,如若實在殺不得,打一頓攆出去也是好的……”孟軌急得不行。
“我明白了。”孟琴音眼珠轉了轉,玉白小臉一派凝重,“此人罪大惡極,身為魔教女王的我,也絕不會姑息,定會親自處罰,給哥哥也給魔域一個交代。”
孟軌知曉自己再勸不動她了,微微頷首道,“哥哥相信你會顧全大局,絕不會因個人私情,徇私枉法。”
語畢,孟軌憤然拂袖離去,其他人也跟著退下,大殿中只剩下師徒二人。
“師父……”寒玉冰顫抖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受罰了,指不定,還會輕易丟了性命。
不過,那女人若敢對他痛下殺手,他定會先下手為強!
“抬起頭來。”捧了盞茶,孟琴音笑瞇瞇地開口了。
寒玉冰身子一僵,緩緩抬頭與之對視,眼底一派澄明。
“過來,幫本座揉揉肩,本座的肩有些酸了……快啊!”
寒玉冰緩緩爬起身子,小心踱到孟琴音身后,玉指搭在少女肩頭,細細按揉。
力道不輕也不重,拿捏得恰到好處,孟琴音舒舒服服地長嘆了一口氣。
“哎呀,我腿腳也有些麻,不如……”孟琴音眼珠轉了轉,得寸進尺。
“徒兒這就為師父按腿。”寒玉冰很上道地湊來,不輕不重地開始了按揉,“現在,好受些了嗎?”
“唔,真舒服!”孟琴音優哉游哉地享受著,不時還喝一口茶水。
“左邊些左邊些,哎呀,右邊也有些麻,對對對就是這里……太舒服了!”
既然攆不得殺不了,倒不如物盡其用,能把氣運之子當下人使喚,孟琴音感覺自己都快要飄了!哈哈,人間天堂莫過于此,就一個字,爽!
“行了行了,懲罰差不多了。”孟琴音打算見好就收,緩緩坐直了身子,笑瞇瞇地道,“看在你如此辛苦的份上,懲罰到此結束,你可以退下了。”
如此簡單就放過他?寒玉冰一愣,難道,這就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