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寒玉冰輕言細語地安慰道,“師父,不必自責,徒兒知道您也是一片好意,擔心徒兒受傷流血。”
“知道就好。”孟琴音臉皮子抽了抽,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唉,折騰了半天本座也睡不著了,我們,不如喝喝酒說說話罷。”
說著話,她從乾坤袋里摸出一大壇桃花釀,打開封口,空氣里滿滿都是酒香。
“快,嘗嘗滋味罷,酒庫里的絕世好酒已經不多了。”
拿出三個酒盞,斟滿酒水,再擺上些零星的小食當下酒菜。
“來,本座先干為敬!”
仰頭,孟琴音將酒液咕嚕嚕喝個精光,舒舒服服長嘆一口氣。
柳葉和寒玉冰也嘗了嘗,滋味甘中帶苦,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桃花香。
酒至微醺,孟琴音低低地笑出了聲來,“唉,我知道,徒兒你其實想殺了我,因為我是魔教女魔頭,人人眼中罪大惡極的存在……”
“師父,您醉了,徒兒扶您去歇息歇息……”寒玉冰一把扶住孟琴音胳膊,臉色微白,嗓音嘶啞。
“不,我沒醉,我……”身子一晃,孟琴音撲著寒玉冰倒在了地上,唇角,不經意間擦過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帶著酒香。
孟琴音突然吻了上去,輾轉研磨,唇齒間滿是濃濃酒香,還有一股清冽干凈的氣息。
“殿下……”柳葉喉結滾了滾,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
寒玉冰更是驚呆了,但不知為何,他卻舍不得把她給推開,氣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偏偏,她的玉白小手還不老實,到處亂摸,撩得他全身滾燙,難受極了。
“唔……師父!”寒玉冰被吻得面紅耳赤,忍不住翻身,將她狠狠壓在了身下。
但對上那雙曼妙清冷的眸子,寒玉冰又心神一顫,連忙連滾帶爬地蹭起來,似乎唯恐玷污神明。
心里,不斷對自己說,“師父只是醉了,她只是醉了而已,你不能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否則她絕不會饒你!”
而另一個問題,則被他直接忽略過去,許是自己聽岔了。
師父,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計劃呢?
如若當真知道了,以她的性子,又怎會容他在這世界上,繼續安安穩穩地活著?
翻個身,孟琴音慢慢地熟睡過去了,寒玉冰上前,為她搭上了一層厚厚的羊絨毯子。
看著二人互動,柳葉垂眸,長睫遮住眼底莫名翻滾的情緒,不知在思忖些什么。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一行人打算再度上路。
孟琴音揉了揉酸脹的腦袋,發現柳葉和寒玉冰似乎有些怪怪的,都不敢看她,心中,不由警鈴大作。
她依稀記得,自己昨夜似乎喝醉了酒,酒后,似乎還輕薄非禮了寒玉冰。
膽敢酒后對男主動手動腳,肆意非禮輕薄,她應該是史上最會作死的穿書反派。
偷偷看眼寒玉冰的臉,但見他頰邊有塊大大的紅疤,這,應該就是自己啃出來的罷?
嗚嗚,飲酒誤事,她萬萬不該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