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掙了掙,縛仙索卻越收越緊,絲毫也掙脫不得。
“現在,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嗎?”受傷的弟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目眥欲裂道,“我們大家,全都被你玩弄得團團轉,還被逼著自相殘殺,你可真好歹毒的心腸!”
“不,不是這樣的,我,我……”白云長老陷入惶恐,臉色死一般慘白,“都是那群叛徒搞的鬼,本座,本座被叛徒算計了!”
算計?掌門身邊,孟琴音勾起一絲冷笑,“是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強逼著你說出那句話的嗎?是有人強迫你,去給受傷的弟子補刀?說吧,你和鬼教到底什么關系,讓我們好好開一開眼界。”
“你!”掌門揮了揮衣袖,臉上凝起一層寒霜,“原來,你居然還在和鬼教的人暗通款曲,死不悔改,心狠手辣,真是太教本尊失望了……”
“掌門,休要聽信旁人挑撥離間,本座對攬月派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那,你敢發血誓嗎?如若你敢發血誓,本尊就信你,現在,可以開始發誓了。”
話落,白云長老身軀一顫,震驚地看了眼掌門。
這個掌門性情柔和很好控制,平時連句狠話都說不出來,如今居然會逼自己發血誓,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若不是殺不了他,掌門之位,早就該被自己取而代之,自己也就沒有了和鬼教做生意的必要,更不會從此過上提心吊膽的日子。
“押下去吧……”掌門閉了閉眼,淡淡地開口道,“關緊些,切莫要容他給逃了。”
這個長老慣是心機深重,狡詐善變,稍有不慎,又會教他給溜出來。
他,還有許多話需要問長老,包括數十年前那樁慘案……
入了夜,孟琴音陪著掌門一道下棋,棋盤上黑白縱橫,殺伐激烈,其中孟琴音的黑子隱隱占據了上風,白子稍弱。
掌門皺著眉,好不容易想到了一招妙手,但還未來得及落子,一個小弟子卻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踉蹌著險些跌倒在地上。
“站穩了說。”掌門皺眉,眼底閃過一絲嫌棄,“這般心浮氣躁,成何體統?”
喘了幾口氣,小弟子終于淡定了不少,白著一張臉,語速極快道,“白云長老他,他從地牢里逃出來了,現在正在沖著弟子們大開殺戒,死了好多,好多人……”
“什么?!”話還沒說完,掌門立刻拍案站了起來,“他在何處,速速帶路!”
院子里,白云長老還在殺人,弟子死傷一片,慘不忍睹。
嗖!凌厲的掌風,突然向著白云長老方向,呼嘯而來。
而后,又是寥寥數招,招招凌厲,將白云長老打得倒退連連,氣急敗壞的白云長老,終于是真的忍無可忍。
轟!灌足內力,霸道的一掌狠狠拍向了掌門胸口,掌門堪堪避開,又唰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嘭嘭嘭!劍光和拳影相撞,轟出驚天動地的炸響聲,震耳欲聾。
被劍氣和拳力反噬,二人雙雙受了重傷。
“掌門!”弟子圍攏過來,關切地扶住了掌門胳膊,又是療傷又是順氣,有養元丹的更是毫不心疼地喂給掌門吃。
而落了單的白云長老,也再度嘔血不止,縛仙索飛來,再度將他困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