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好說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將臉上的淚水擦干:“我已經不想說什么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就不要再問了,我只想把我的女兒帶回去好好的安葬,我不想讓她這么孤零零的躺在這里。”
“尸體現在你不能帶走。”月顥清面無表情的開口。
“我要帶走我的女兒有什么不對,我為什么不能帶我的女兒走?”夫妻倆一聽就急了:“你憑什么不讓我帶我的女兒走?!”
“老丈你冷靜一點。”錢景川一看他倆急了就想要解釋。
可月顥清也不慣著他們,冷冷的看著他們:“就憑你女兒的死因有蹊蹺,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調查,所以你不能將你女兒的尸體帶走,還有,你們有什么資格哭?”
“月大人!”錢景川一看月顥清不跟著自己勸說他們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還說這種話刺激他們,便不認同的皺起了眉毛。
月顥清也不理會錢景川的示意,聲音冷的如寒冬臘月一般:“正如你們所說,你們唯一的女兒死了,可是你們卻連說出事實的真相都不敢,如果你女兒知道了在天之靈一定會很傷心,最起碼她會以你們為恥。”
“你說什么!?”男人一聽就火了,他沖上前一把揪住了月顥清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再給我說一遍,你知道什么你就在這胡言亂語!”
“老丈你冷靜一點。”沈摘星害怕這老丈會拳頭招呼月顥清,便上前去扯他:“他這人說話就這樣,沒有惡意的。”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資格讓我們說出事情的真相?真相對你們來說重要嗎?”
“事情的真相對我們重不重要這并不重要,而是你們覺得重要嗎?”
“你!”男人氣結,婦人上前拉住他:“她爹,別跟這些人廢話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些當官的德行,我們斗不過他們的,隨他們的便去吧,沒辦法呀。”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知縣一聽就不樂意了:“我們當官的什么德性,我們當官的怎么啦?”
“知縣大人。”錢景川對知縣搖了搖頭,看著相擁而泣的夫妻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老丈,大娘,我知道可能你們不相信我們,但是不要緊,我們會用事實證明,公道自在人心。”
……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夫妻倆,錢景川就忍不住的對月顥清道:“月大,人我知道你不食人間煙火,看不起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
“但是也麻煩你善良一點,那對夫妻剛痛失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心中正是悲痛交加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給他們無限的寬容,而你呢?不安慰也就罷了,反而去刺激他們,你這是為何呀?”
“師兄。”沈摘星一看錢景川說月顥清的不是,就拉了拉他的手:“行了,小月他也沒惡意,他就是這脾氣。”
“錢大人還真是有同情心啊。”月顥清好笑的看著錢景川:“你的這份善心,真是讓我等都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