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肉白骨……
之前京都的百姓稱呼葉淺淺是神醫,她都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適應。
想不到江淮錦說起話更是夸張,如果一個人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哪里是神醫?根本是神仙!
就在她內心滿是腹誹的時候,莫五的聲音已經變得模糊不清:“那就拜托了……王爺……邊疆……”
“莫五!你醒醒!”
江淮錦的眉頭皺成了疙瘩,眼神里的擔心絲毫做不得假:“葉神醫,拜托你了。”
“可是成功率,我不敢確保。”
“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葉淺淺明白江淮錦的意思,既然不縫制也不過是等死,那就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她拿起一個小瓷瓶,將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水碗之中,又用水沖泡開:“王爺,給莫五灌下去。否則縫針,也能活活疼死他。”
江淮錦沒有多話,接過水碗就給莫五強行灌了下去。
葉淺淺查看了莫五的體態特征是處于麻醉的狀態之后,就拿著銀針開始在火上消毒:“工具算不上稱手,但是只要他的體質沒有問題,我相信他挺得過這一關。這段時間,不要任何人打擾我。”
她說話的語速不快,但是給人一種很是沉穩的感覺,不能反駁。
貴為王爺的江淮錦,也只是站在一邊,沒有打擾她。
她面上的神情很是嚴肅,纖細的手指在莫五的皮肉上來回穿刺著,很快她的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擦汗。”
隨著她兩個字說出口,立即有士兵上前要為她擦汗,江淮錦卻掏出自己的絹帕,為她擦去額上的汗滴。
此時的她完全是全神貫注的狀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莫五的傷口上,對于周圍的事情完全是心無旁鷺的狀態。
只是看著她不斷地出汗,甚至鼻頭都冒出汗珠的時候,江淮錦忍不住說了一句:“府上的嬤嬤有幾個針線活不錯的,讓她們來試試?”
“莫五不是針線活。”
一句話結束了毫無意義的對話。
整整縫了一個時辰,葉淺淺才總算是大功告成,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低聲說道:“都縫好了,今晚好好照顧他。只要他不發燒,傷口不出現紅腫,這條命就算是保住了。”
“如果發燒,傷口紅腫呢?”張擎科進來就聽到這么一句話,下意識的出聲反問。
“那就真的是神仙都救不了他。”葉淺淺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收拾好藥箱。
她活動了一下維持一個姿勢太久的腰身,才發現張擎科站在旁邊:“錯錯呢?”
“你是說小……”
“世子”兩個字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小家伙困了,已經睡著了。放心吧,他好著呢。”
得到江錯錯安然無恙的消息,葉淺淺松了一口氣。
她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莫五的情況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再待會。如果半個時辰內沒有任何的過敏癥狀,即使只是輕微的發燒也是無關的。”
“那就好,那就好。”張擎科點頭如搗蒜。
江淮錦細細的看了葉淺淺半晌,出聲說道:“葉神醫對治療外傷似乎很有一套,不如留在軍中,為大秦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