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聽到一個很是風騷的聲音:“人帶來了嗎?”
“花姨?是你嗎?”
不給旁人回答的機會,葉淺淺就開口了。
下一秒,她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脂粉味,心下了然聲音也變得懶洋洋的:“花姨,快把我頭套摘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讓人說一聲就行了,至于這次弄這么大的陣仗嗎?”
“你……淺淺?”
隨著葉淺淺腦袋上的頭套被摘掉,一張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臉呈現在了葉淺淺的面前:“淺淺,你怎么會在這里?”
葉淺淺活動了一下身體,抓著花姨的手就站了起來:“這句話該我問你吧?”
花姨的眉頭擰了起來,抬手拍了拍葉淺淺的手以示安撫,又示意那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你們先下去吧。”
等著那幾個漢子離開之后,花姨才低聲說道:“淺淺,這一次可不是姑娘們染了病,需要你救治。”
原來怡春院里的姑娘難免有個頭痛腦熱,但是城里的大夫沒有一個愿意來怡春院的。
一年前葉淺淺看到一個快要病死的小女孩可憐,伸手幫了一把,也就和怡春院結下了不解之緣。
怡春院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好,平日里若是需要葉淺淺來診治,都會選晚上讓葉淺淺喬裝之后再過來。
所以葉淺淺聽到怡春院的時候,下意識的就不那么緊張了,但是這一路上的異常,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尤其是花姨此時的言語,更是讓她確定了心里的想法。
“是有人讓你綁我過來?”
“若是知道是你,我定然是萬萬不會答應的。”花姨久經風塵的面上顯現出了嚴肅的神色。
葉淺淺笑著挽上了花姨的手臂:“我當然知道花姨是疼我了,不過我一個大夫,好端端的怎么會招惹到別人?”
若是硬說她犯到什么人,那就只剩下葉菲兒這一個選項了。
果然,花姨嘆了一口氣:“今天日暮時分,有個人過來說要綁個姑娘在這里待一夜,明天一早再讓她離開。我想著就讓手底下的人安排了,沒有想到綁的竟然是你,你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
真的是好狠的心!
葉淺淺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大秦與現代不同,是允許娼館存在的。
可是對于娼妓卻與現代是一樣的瞧不起,好人家的女兒若是在娼館待一晚,會引發怎樣的謾罵?
何況葉菲兒既然設計了這么一出,就一定不會讓她悄無聲息的離開,定然會弄得滿城風雨。
思索的時候,小廝走了進來:“花姨,雇主來了,說是要見我們綁的人。”
“讓他滾……”
不等花姨說完,葉淺淺就伸手攬下,唇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花姨,對方要算計我,難道我就這么讓她走了?你讓她來。”
對上花姨不確定的眼神,葉淺淺湊到花姨耳邊低聲交代了一番。
“明白了嗎?”
“放心吧,這件事包在你花姨身上,一定沒有問題。”
葉淺淺重新將頭套戴在頭上,又讓花姨將她的手腕虛虛的綁上繩子,才像個小可憐似的縮在墻角。
花姨低聲囑咐幾句離開不久,屋子里就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同時一道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葉淺淺,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