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
此話一出,明顯是讓江淮錦不滿了。
他是淮安王府的主人,葉淺淺這話是完完整整的將整個淮安王府都罵了進去。
葉淺淺抬眼看過去,面上的神色卻很是淡然:“王爺,我深知這里是王府。但是是你請我來與王妃對質,不是讓我認罪。你這么縱容你的王妃,是要用權柄壓人嗎?”
江淮錦的眉頭微微皺起,卻沒有再說什么。
“王妃說是受了我的蒙蔽,那我請問王妃去怡春院和我有什么關系?是我讓你去的怡春院,還是我派人劫持了你?王妃既然要有這些指證,證據可一樣都不能少!”
她一口氣說完,整個人面上滿是憤恨之色,一雙眼睛都被情緒燃的發亮。
之前的數次見面,她都能以一種平和的心態與葉菲兒對峙。
可是這一次她壓制不住了,對于葉菲兒的恨意還是顯現了出來。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反倒是將葉菲兒嚇住了,愣在原地半晌都沒了聲音。
葉淺淺沒有理會她,轉頭看向了江淮錦:“王爺,昨天我們說的清楚。我和王妃對峙陳述整件事,而不是我先說出來,讓王爺有先入為主的想法。該不是王爺扭頭就聽了王妃的話,認定這件事是我做了手腳吧?”
“不然呢?菲兒是相府嫡女,又是淮安王妃,為什么要去那種下作的地方?”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眾人向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江老夫人被扶著走了進來,她的發絲梳得一絲不茍,身上穿著一襲藏青色的短褂,上面繡了暗色的福字,下衣是同色系的灰白色百水裙,頭發挽成了發髻。
與之前躺在病床上的孱弱不同,此時的她看上去端莊高貴,又很是優雅。
江淮錦看到之后立即起身:“祖母,你怎么來了?”
“都有人欺負到門上了,我還能不來嗎?”江老夫人瞥了眼葉淺淺,被江淮錦扶著坐到主位上。
葉菲兒一看江老夫人來了,也回了神,立即哭訴:“祖母,你一定要為菲兒做主,菲兒這一次真的是委屈死了!”
“別哭,那些陷害你的人就等著你哭!”
“是,祖母。”葉菲兒抽抽噎噎的,卻還是努力止住哭聲。
江老夫人冷眼看向葉淺淺:“菲兒是什么身份?她怎么可能誣陷一個江湖游醫?”
“怎么不可能?”葉淺淺冷笑一聲,“她之前就臆想我覬覦王爺,現在急于找我的麻煩,派人將我劫持到了怡春院。卻不想自己走錯路進入大堂,被眾人看了個清楚。”
說著,她恨恨的剜了一眼葉菲兒,然后看向江老夫人:“關于她說我覬覦王爺的事情,老夫人應該很清楚吧?”
“這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會說出的話嗎?”江老夫人被葉淺淺的話氣的面色通紅。
葉淺淺冷哼一聲:“看樣子王妃也不是什么正經人,這話最早可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江老夫人被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一張臉很是難看。
葉淺淺明白今天的反應是有點過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