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說的直接,葉菲兒面上的神色卻顯現出明顯的尷尬。
關于江錯錯的選擇,她們都是心知肚明。
葉菲兒一臉惱恨的看著葉淺淺:“憑什么你說什么,本王妃就做什么?能讓你這樣的下賤胚子進王府,已經是王府的容人雅量了,你竟然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葉淺淺的眉梢挑了挑,眼睛一點一點的瞇了起來:“容人雅量這樣的詞匯,似乎不屬于王妃。看樣子,是有人在王妃背后支招,所以王妃在沒有在府門口為難我,是嗎?”
葉菲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不過問完這個問題之后,她就咳嗽了一聲,遮掩尷尬:“葉淺淺,不要一副很了解本王妃的模樣。”
“我對王妃,真的是一點都不想了解。只要王妃將人交出來,我立即走人。否則……”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如果對方穿的是鐵鞋呢?
她敢出現在葉菲兒面前,是確定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葉菲兒不敢輕易動她。
可是如果現在對抗的不是葉菲兒,而是整個淮安王府呢?
事情就要重新考量了。
葉菲兒算不上一個心思多么縝密的人,害人的手段更是直接。
今天這般設計,定然是背后有人。
最大的可能就是江老夫人在葉菲兒背后出謀劃策,葉淺淺要與江老夫人爭個上下,就無異于與整個淮安王府為敵了。
各種各樣的問題在腦子里閃現,但是葉淺淺的心里很是清楚,無論如何,都只有看到江錯錯平安,她才能安心。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就沒有后路可走了。
葉淺淺頓了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場,至于誰是玉誰是石,就看王妃怎么想了。”
“你……”
“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你在這里糾纏,把人交出來。”她最后通牒一般的說道。
葉菲兒氣不過,剛想讓人教訓葉淺淺,一直站在角落里沒有說話的鈴蘭走到了葉菲兒的身邊:“王妃,既然人在老夫人那里,讓她去找老夫人要人就好了。”
葉淺淺瞥了眼鈴蘭,涼涼的開了口:“之前葉菲兒要將你賣出府的事情,你全都忘記了嗎?今天還敢為她出謀劃策,若是一會老夫人有什么好歹。你覺得你家王妃會保你嗎?”
一句話,讓鈴蘭的面色變得很是蒼白,看向葉菲兒的眼神充滿了掙扎。
葉菲兒氣急敗壞的吼道:“葉淺淺,這里輪得到你多嘴嗎?別忘了,這里是淮安王府,不是你那個破醫館!”
“王妃是覺得我多嘴,還是覺得我戳中了你的心思?”
相較于葉菲兒的惱怒,葉淺淺表現的很是冷靜,甚至面上還浮著一層薄薄的笑容。
她的唇角淺淺的勾著:“老夫人的身體狀況,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說一會兒老夫人如果是舊病復發了,王爺怪罪起,我自然能憑借醫術逃脫。你呢?”
說著,她的眼波流轉,在葉菲兒和鈴蘭身上來回看著:“誰把我引過去的,誰就要承擔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