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媒人的話都得扔一半,才能聽!
自古以來,都一樣。
葉淺淺心里腹誹著,面上卻依然掛著淡笑:“多謝老夫人記掛,只是我對婚姻之事并無向往,就不需要老夫人費心了。”
“是你不向往,還是心有所屬?”江老夫人的眼睛一點一點的瞇了起來,“比如說,淮錦?”
“……”
關于她對江淮錦有意思這件事,江老夫人算是過不去了。
不過葉淺淺轉念想想,若是她有一個像江淮錦那么優秀的孫子,大概也會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他?
只是想到江淮錦是她孫子,她又有點惡寒。
她可不想要葉菲兒這樣惡毒的孫媳婦!
收斂心神,她輕咳了一聲:“老夫人放心,我無意這類事情,是我的問題,不是對方的問題。”
“那如果我非要給你保這個媒呢?”
“老夫人,歷來婚事都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論是哪一點,都與江老夫人扯上關系吧?所以,江老夫人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
說到這里,她也有了幾分不悅。
催婚本身就是一件讓人心煩的事情,何況對方還明顯著一副大義凜然推你入火坑的姿態,情緒還真的是不好拿捏。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老夫人若是這樣,怕是我也只能采取相對的措施了……”
突然之間,她的腦海里閃現出江淮錦的一句話——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本王會罩著你。】
雖說他最后也說,她若是擺不平,之后就是屢步為艱。
但是,他也沒有說不許狐假虎威。
瞬間她的心思定了下來,唇角勾起了笑弧,眼神里透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老夫人,我是王爺請到府上的府醫,只對他一個人負責。若是你想做什么,怕是要經過王爺的同意。”
江老夫人輕蔑的哼了一聲:“不過是府上的奴才。”
“老夫人此言差矣,我入府與王爺約定的頭一條,就是我不當奴才。我只是一個大夫,與病痛無關的事情,我不參與。比如喝茶這種事情,老夫人完全不需要喊我。”
說著,她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地方:“不過,老夫人也只是找了個由頭,并沒有真的想讓我喝茶。”
直白的言語,讓江老夫人的面色很是不好看。
她咬了咬牙,才忍住了情緒:“你別以為你是淮錦帶回來的,我就不能趕你出府!”
“如果可以,我就多謝老夫人了。”
對上江老夫人不解的眼神,葉淺淺以一種很是無奈的語調說道:“哎,是王爺和世子合力誆騙我入府的,其實我更想待在醫館里。如果老夫人可以助我離開,我是感激不盡。”
她自己說著,都覺得這調調太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