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葉淺淺的面色微微有點泛紅,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
雖說她的這具身體已經是分娩過一個孩子,但是對她自己的內心而言,她可是一個連異性手都沒有牽過的母胎solo。
只是嘴唇擦過了江淮錦的臉,她都覺得那是初吻!
現在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多少是有點尷尬的。
江淮錦俊美的面上倒是沒有一絲的異色:“葉姑娘,煬兒的情況你是了解的。他想要一個疼愛他的母親,本王也想盡量滿足他。”
真的是一個好父親啊。
葉淺淺的唇角的嘲弄更深了幾分。
她的心里莫名有一種不爽的感覺,但是她沒有時間,也懶得去理清楚內心的情緒:“王爺,你想讓小世子有一個疼愛他的母親,卻不去疼愛自己的妻子,而想走捷徑。你不覺得,本身,你和葉菲兒是同一種人嗎?”
“什么意思?”
“意思不清楚嗎?你的妻子難道不想要一個疼愛她的丈夫嗎?如果得不到就分開,重新找一個人,那婚姻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場兒媳,對嗎?”
江淮錦的薄唇滿滿的抿成了一條直線,面色變得陰沉。
葉淺淺卻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反而冷聲一笑,繼續說了下去:“我上次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像王爺這種,不是想要一個妻子,而是想要生育工具的人,我沒有興趣。”
他張嘴想說什么的時候,外面響起了管家的聲音:“王爺,三皇子前來探視。”
事有輕重緩急。
對于江淮錦這種大男子主義的思想,葉淺淺確實認為有必要好好教育一番。
可是三皇子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登門拜訪,絕對不是探病那么簡單。
她的眼睛瞇了起來:“王爺……”
江淮錦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用一種很是虛弱的聲音說道:“本王身體虛弱,不便見客,還是請三皇子回去。等本王身體好了,定然親自登門拜謝。”
話是說的有氣無力,他卻動作極快的起身走到床上躺下,動作一氣呵成的好似操練過千百遍。
葉淺淺看的是嘆為觀止。
她的思緒還定格在兩個人關于“保媒”的爭執上,他已經進入了臥床修養的狀態了。
就在她發蒙的時候,外面響起一個滿是笑意的爽朗聲音:“淮錦,你我同朝多年,哪里還在乎這些?總不能讓我白走這一遭吧?”
“三皇子大駕光臨,贖臣下不能遠迎。”他說著示意葉淺淺去開門。
葉淺淺本來想拒絕,只是既然是淮安王府的府醫,總不能顯得太過大牌。
她撇撇嘴,打開門之后小心的退到一邊,完全不想引起注意。
但是她明顯感受到,站在門口錦衣華服的男子,視線在她身上掃過之后,才抬腳進入房間,向著江淮錦床邊走了過去。
“三皇子,”江淮錦勉強半撐起身體,“臣下身體不適,擔心將病氣過給三皇子,不想三皇子人已經到了。”
“淮錦為我朝殫精竭慮,現在受了傷,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不過……”
他說著視線落在葉淺淺面上梭巡一圈,又落在了江淮錦面上,唇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休養身體,還有沒人作陪,也是好事一樁啊。”
江淮錦微微一笑:“三皇子見笑了,她是府上的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