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聽起來并沒有多么重的語氣,卻讓葉淺淺的心靈砰砰亂跳。
是顧瀚海已經發現了什么,還是他要做什么?
“顧公子說笑了,淮安王府哪里有什么不能被人看到的特殊身份的人?”
“那這位是什么情況?”
步步緊逼的問題,讓人完全沒有拒絕回答的可能。
一時間,葉淺淺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好在張擎科不是個蠢得,他適時地說道:“葉大夫,這人掙扎的太厲害了,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說的是,顧公子,治病救人是大事,就不和你多說了。”
說完這句話,她也沒有理會顧瀚海的反應,給張擎科使了個眼色,拉著江淮錦就走。
可是走出去很遠,她還是能感受到背后的兩道視線。
與江淮錦那種探尋的感覺不同,她覺得顧瀚海的眼神看似溫和其實陰鷙。
一旦被這個人發現了什么馬腳,定然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目送他們離開之后,顧瀚海的眼睛瞇了起來。
“王爺,就這么讓他們離開了?”
“不然呢?”顧瀚海收回視線,“你能將江淮錦面上的斗篷摘下來嗎?”
“屬下無能。可是他夜闖王府,就這么放過他嗎?”
“本王自有妙計。”
……
淮安王府。
回到竹苑之后,葉淺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忘對江淮錦說道:“王爺,你病好之前,不要出門了。”
說完之后,她似乎覺得這句話太過關心,又追加了一句:“我說的是,不要和我一起出去了。”
江淮錦瞥了她一眼:“發現顧瀚海盯上你了?”
“什么?”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從遇到顧瀚海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應該是顧瀚海安排人在淮安王府盯梢,才能那么湊巧的撞在一起。
但是顧瀚海的人到底盯得人是誰,她一時還真的是沒有確定。
她面上顯現出了狐疑的神色:“王爺怎么知道三皇子盯的人是我?我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夫,他堂堂皇子殿下,何必盯著我?”
“他知道我受傷是裝樣子。”
扔下這句話,他就進了房間,根本沒有給葉淺淺再詢問的機會。
葉淺淺張了張剛想問的時候,張擎科開口了:“葉大夫,她怎么辦?”
轉頭看過去,就發現那瘋子還在不停地說著求饒的話。
只是從最初的大喊大叫,變成了小聲的嘟囔,但是面上的懼色,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說起來,這個瘋婦身上,似乎還隱藏著不少的秘密。
她瞇了瞇眼睛,思索著說道:“張擎科,你說這竹苑里,哪里方便讓她住下,還能保證她不要亂跑。另外……”
頓了一下,她才擰著眉繼續說了下去:“她的安全,我們也要注意。”
“安全?一個瘋子的注意,誰會打?”張擎科顯然認為是葉淺淺太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