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很清楚治好一個瘋子的難度,現下她也確實是處于無計可施的狀態。
她干脆就放棄了自己憋在房間里思索,而是回到千葉醫館,幫忙汪大夫看診,同時想問問汪大夫有什么看法。
汪大夫認真聽了她說的瘋婦的癥狀之后,沉吟著說道:“你說,她是當年在亂葬崗受到了刺激,而犯了瘋病。那這個刺激,就是一般人的心結吧。”
“心結?”
對上葉淺淺疑惑的眼神,他點了頭:“心藥還需心藥醫。要是想治好她,怕是得知道當年的亂葬崗究竟發生了什么,而這件事和她又有著怎樣的關系。”
本來只是想問問如何對癥下藥,讓瘋婦的病事半功倍的好起來,沒有想到汪大夫的建議,簡直比去找千年難尋的靈藥還難。
靈藥難尋,總是有機會的。
可是五年前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找得到真相?
何況還是在亂墳崗,只怕當時根本沒有任何目擊證人。
就算有,能將人嚇瘋的事情,旁人定然也是閉口不談吧?
只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葉淺淺告辭了汪大夫,回淮安王府的時候,心情依然很是沉悶。
經過花園的時候,她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眉頭微皺,她站定腳步細聽,就確定自己確實是聽到了啜泣的聲音。
不過……
當時天色剛剛擦黑,周圍沒有燈火,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隱隱綽綽的。
哭聲從陰影里若有似無的傳出來,還真的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葉淺淺忍不住想到敢于大半夜去亂葬崗的瘋婦,原本該是一個如何膽大的人?結果竟然被嚇成了瘋子,只能說當時發生的事情,定然是匪夷所思的。
這個時候,越是想這種事情,越是容易膽怯。
她強行不許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事情,快步向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走過去。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繞過樹叢看到的,竟然是鳶尾。
只見鳶尾一個人坐在樹叢中間,低著頭默默哭泣著。
對于這種對主子心懷二心的人,葉淺淺是看不上的。
何況若不是鳶尾當時從中作梗,原主怎么會落得那么個下場?
葉菲兒有錯,鳶尾也好不到哪里去。
葉淺淺冷哼了一聲:“這不是王妃身邊的大紅人,鳶尾嗎?不在王妃身邊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哭呢?”
滿是挑刺的言語的,讓鳶尾瑟縮的抖了抖。
她依然低著頭,聲音里滿是瑟縮:“大小姐……”
“別,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只是小小的大夫而已。至于你口中所謂的大小姐,怕是早就成了一縷冤魂,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葉淺淺看著鳶尾顫抖的身體,忍不住起了壞心眼:“你說你家大小姐,這些年會不會一直跟著你?想看看你,到底會落得怎樣一個下場?”